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82181"
["articleid"]=>
string(7) "590090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632) "。
一层,又一层。
医院特有的、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道,却无孔不入地跟随着。
走出住院部大楼侧门,深秋的寒意彻底包裹上来。
城市早已陷入沉睡,只剩下零星的车灯划破墨黑的街道,无声地流远。
司机还等在楼下,车灯昏黄,在冰凉的地面上切割出两个模糊的光晕。
看到我独自出来,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随即迅速被职业性的沉默取代,默默拉开了后座车门。
钻进车里,隔绝了外面干冷的空气和城市的寥落灯光。
皮革座椅冰凉依旧。
车内是凝滞的安静,只有空调暖风低沉的嘶嘶声。
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是助理的例行询问短信。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没有任何停留地略过,任由屏幕再次归于黑暗。
车子平稳地滑入夜色。
窗外流光溢彩的后退灯影再次成为模糊的背景噪音。
城市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正在缓缓运转的金属机器,而我被隔绝在一个狭小的气泡里,漂浮其中。
那半边脸的麻木感,在密闭空间安静下来后,反而变成了一种缓慢燃烧的、迟钝的刺痛感,隐约提醒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
可心口那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压在灵魂深处,隔绝了所有激烈的情绪。
没有愤怒,没有悲痛,甚至没有太多被背叛被斥责的屈辱。
只有一种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麻木感,像黑色的潮水,从脚底缓慢地上涨,一点点淹过胸腔,淹没口鼻。
回到城东那套两百多平的高级公寓——曾是她口中只属于我们未来的“温馨港湾”。
指纹解锁,大门无声滑开。
里面的空气是死寂的。
偌大的客厅,挑高的穹顶在黑暗中显得空旷而冰冷。
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中心沉沦般的辉煌灯火,一切奢华考究的布置,都在此刻散发出一种格格不入的、令人窒息的虚假繁华气息。
没有她的味道,没有她总是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名牌包,没有她习惯摆在玄关换鞋凳旁的那双柔软的绒毛拖鞋。
巨大的空间里,只有冰冷的电子设备低沉的运行嗡鸣。
我径直走向衣帽间深处最里面的小保险柜。
那个地方,除了我,连家政阿姨都不知道密码。
冰冷的黑色金属柜体在指尖下毫无温度。
旋转刻盘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165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