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82180"
["articleid"]=>
string(7) "590090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648) "硬实的石头,沉沉地往下坠了坠。
它没有碎裂,也没有引起剧痛。
只是好像又加重了一分,往下坠入了一个更深、更暗的地方。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任何一个字。
走廊惨白的顶灯在我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我只是默默地抬起了右手,指尖落在左侧袖口。
那枚小小的、冰凉的白金袖扣,在我修长的手指下被稳稳地、果断地捏住。
指腹用力按压下连接轴处微小的机关,“咔”的一声轻响,在寂静中微不可闻,却异常清晰地传开。
连接针松开。
我摘下了它。
指尖捏着这枚曾经承载过她笑意、如今却引燃她愤怒的金属片,将它直接放进了一旁冰冷的、不锈钢材质的医用推车置物架上——一个盛放着几个染了血点污渍的废弃消毒棉团和纱布的弯盘里。
金属与塑料盘底碰撞,发出细微又清晰的“叮”一声脆响。
白金的光泽瞬间隐没在血污与废弃纱布的灰暗背景里,不再显眼。
整个过程,我的手很稳,没有一丝犹豫或颤抖。
做完这一切,甚至没有再看那枚袖扣一眼,也没有再看向轮床边那个因怒火而身体微微发颤的沈听蓝。
我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方向。
皮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晰、均匀、沉稳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
没有停顿。
医院的寒气混合着消毒水气味被夜风裹挟进来,吹动了我额前几缕碎发。
安全出口的感应门无声滑开,绿色的指示灯幽幽亮着。
身后的走廊,凝固着令人窒息的氛围。
轮床被护士推远的声音再次细微响起。
沈听蓝似乎僵硬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或声音传来。
夜风猛地灌进楼道口,带着初秋深夜的凛冽,瞬间穿透了单薄的西装外套。
我站在楼梯口顿了一步,没有回头。
身后那一片承载着刚才所有荒唐和冰冷的空间,与我之间的最后一点微弱连接,在这深沉的夜色里,被彻底斩断。
风似乎刮得更猛烈了。
楼梯间空旷而黑暗,只有上方的应急灯投下惨淡微弱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旧灰尘、金属和潮湿水泥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
我没有去坐电梯,选择了冰冷坚硬的楼梯台阶。
脚步声在封闭的梯井里激起空洞的回响,嗒嗒,嗒嗒,每一步都敲打在冻结的神经上"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165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