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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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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0) "累赘。
ICU厚重的特殊隔离门无声滑开,一辆轮床被推了出来。
上面躺着的人全身覆盖着薄被,只露出一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双眼紧闭,眉尖似乎还攒着一点痛苦脆弱的褶皱。
是王亦深。
周围簇拥着几名护士。
一直瘫坐在塑料长椅上的沈听蓝像是上了发条,猛地弹起来,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过去。
张阿姨也紧跟上前。
“亦深?
亦深?”
沈听蓝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片刚刚结痂的伤口,带着小心翼翼的恐惧和浓得化不开的疼惜。
她伸出手,指尖颤抖地想去碰触他搁在被单外、扎着留置针的手背,却又在即将触及时猛地缩回,生怕弄痛了这根脆弱易折的芦苇。
护士低声解释着:“麻醉还没完全代谢掉,暂时不会醒。
先推回VIP病房监护观察。”
沈听蓝忙不迭地点头,目光像胶水一样粘在王亦深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
轮床移动起来,在滑轮摩擦地面的微弱声响中,朝着单间病房区的方向滑去。
沈听蓝紧紧地贴在轮床边走着,视线片刻不离王亦深的脸。
张阿姨紧跟在一侧,依旧沉浸在心疼和忧虑里。
就在轮床经过我身前时,那只原本安静搁在白色被单上的、属于王亦深的手,插着留置针的那一只,手指极其轻微地、痉挛似的向内蜷缩了一下。
动作小得几乎难以察觉,更像昏迷中的无意识反射。
蜷缩时,那带着针头和胶布的手腕,恰好极其微弱地、若有若无地,指向了我的方向——准确地说,是指向我西装外套侧边,那枚别在上衣口袋沿、线条简洁流畅的白金袖扣。
那是半年前沈听蓝送我的生日礼物,上面镌刻着她名字首字母的小小缩写。
这个细微得几乎不存在的变化,护士没有察觉。
张阿姨的目光黏在王亦深脸上,也没看见。
只有一直紧盯着他的沈听蓝,捕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脆弱的手腕方向。
她的脚步陡然顿住。
跟在后头的张阿姨险些撞上她。
轮床被护士平稳地继续推向前方几米。
沈听蓝猛地转过身,那双不久前还盈满对王亦深无尽疼惜的眼睛,此刻像被激怒的猫科动物,瞬间燃起两簇冰冷暴戾的火焰,狠狠地钉在我脸上。
“陆野!”
她的声音不再轻柔,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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