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82176" ["articleid"]=> string(7) "590090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594) "那眼泪不是之前宴会厅里强压着、带着愤恨的红,而是彻底的心如死灰的惨白。

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揪着张阿姨背后的衣服,用力到指关节如同死鱼肚子般僵硬发白,像是抓着暴风雨中最后一块浮木,指节却脆弱得一折就断。

“阿姨……他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对吧?

……”她泣不成声,声音被泪水切割得支离破碎,每一个尾音都带着绝望的、向上挣扎的钩子,想要抓住一个渺茫的慰藉。

我沉默地靠在几米外冰冷的墙壁上。

瓷砖的寒气透过薄薄的西装布料,顺着脊椎缓慢地向上爬升。

眼前这幅画面,构成了一种奇异的、令人窒息的和谐。

沈听蓝的崩溃源于王亦深可能的毁灭,张阿姨的哀伤是为了她视为珍宝的后辈。

而我这个刚刚被她当着所有人斥责、掌掴的“未婚夫”,在这副被巨大悲伤和担忧笼罩的场景里,显得格格不入,像一个突兀闯入、搅扰了别人悲伤仪式的局外人。

抢救室门框上方那刺眼的红灯固执地亮着,灯光打在她惨白泪痕斑驳的脸上,照出一片心碎的阴影。

那束冰冷的强光,像手术台上无影灯的延伸,剥离开她身上所有属于我的象征——订婚的喜悦、未婚妻的身份、看向我时眼底的光……只剩下一个纯粹为另一个男人痛苦绝望的陌生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半个世纪。

冰冷的墙壁几乎与我融为一体。

抢救室的门终于向内侧滑开,发出滞涩的摩擦声。

刺目的红光瞬间熄灭,只剩下走廊顶灯惨白幽冷的光,铺在门框边缘。

沈听蓝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从张阿姨怀里弹起,几乎是扑到医生面前,急切的脸上写满了卑微的祈求和巨大的恐惧:“医生!

医生!

他……他怎么样?”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但神色并不凝重:“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

生命体征已经稳定。”

医生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职业性的客观,“初步洗胃已经完成,昏迷主要是药物影响叠加情绪崩溃导致的虚弱。

需要后续观察,转入ICU监护一段时间。”

“药物?

是什么药?”

沈听蓝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信息,声音急切得发颤。

“洗胃物检测出有精神类"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165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