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82175" ["articleid"]=> string(7) "590090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00) "台。

精致的餐点,剔透的水晶吊灯,巨大的玫瑰花墙……一切都散发着奢华的光晕,只是这光晕此刻变得冰冷而虚幻。

我是主角之一,另一个主角已经为另一个人仓惶离席。

刚才还充盈心口、让她眼睛闪闪发光的滚烫蜜糖,早已凝固冰冷,沉甸甸地砸在胃里,变成了一块硬邦邦、无法消化的顽石。

我动了动脚步,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发出突兀的“咔哒”一声轻响。

所有低语仿佛被掐住喉咙,瞬间又归于一片寂静的注视。

这些目光粘附在皮肤上,沉重得如同湿透的毯子。

走出宴会厅的大门,踏入相对空旷的走廊。

秋夜的凉风陡然增强,卷着花园里凋零草木的湿冷气息扑在脸上,带走了一部分皮肤表面的灼热,却把更深沉的寒意灌入四肢百骸。

司机已经将车平稳地滑到门口。

我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皮革特有的凉意透过单薄的西装裤沁入皮肤。

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是一串串流光溢彩的灯河。

城市在夜色中喧嚣而浮华。

可那些斑斓的光点,在视网膜里只是模糊晃动的一片,如同坏掉的电子屏幕上的雪花噪点,毫无意义。

车子在医院门口无声停稳。

夜晚急诊大楼特有的、混杂着消毒水、陈旧铁锈和人潮焦虑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冰冷,混乱,充斥着生命最原始的不安。

循着刺耳的哭泣和纷乱的脚步声,我在抢救区门口混乱的人影里找到了沈听蓝。

她背对着我站着,肩膀微微耸动,正被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紧紧抱在怀里。

那女人应该就是电话里的张阿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什么“深少爷的命太苦”、“他那么重的心思”……话语浑浊地缠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沈听蓝整个人的姿态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紧紧绷着。

白色礼服的裙摆沾染了不明污渍,皱巴巴地拖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片凋零揉皱的花瓣。

刚才在宴会厅打我耳光的狠厉和冰冷怨毒,此刻尽数瓦解。

在听到张阿姨的哭诉后,她身体里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完全碎裂开来,只剩下一种巨大的、无法承受的恐慌和无助。

她的眼泪彻底决堤,汹涌无声地往下掉,瞬间浸湿了张阿姨肩头一小片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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