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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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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得脚趾抠地,但几圈之后,望着周围孩子们毫无阴霾的笑脸,心里那块坚冰悄然消融。
我去坐过山车,在俯冲而下时,像所有人一样放声尖叫,将积压的污浊郁气全部吼出。
下来后,腿脚发软,却畅快淋漓。
我买了支巨大、傻气的彩虹棉花糖,吃得满脸糖渍,那粘稠的甜味,径直滴落心底最干涸的荒芜之地。
做着这一切时,我能清晰感知体内那孩子的反应。
从最初的惶恐瑟缩(“真的可以吗?”
、“会被骂吗?”
),到一点点试探性的好奇,最终,沉淀为一种笨拙而纯粹的、几乎被彻底遗忘的——喜悦。
我不再试图“弑杀”父母留在我体内的烙印。
我学习观察。
当父亲的暴怒企图借我之口咆哮时,我学会按住胸口,对那瞬间惊恐的孩子说:“别怕,这是他的模式,不是我们的。
我们可以选择停下。”
当母亲的计较与怨毒试图侵占思绪时,我会打开记账软件,看着健康的存款数字,告诉自己:“看,我们很安全,很富足。
我们可以慷慨,可以享受。”
我开始书写永不寄出的信。
写给父亲,告诉他他当年的怒吼如同冰锥,我至今仍在缝合碎片;写给母亲,告诉她她的冷漠比鞭挞更伤人,让我一生困于讨好与求而不得的循环。
我也写他们稀薄的好,那些被我反复咀嚼的温暖残片:父亲熬夜帮我做的木制飞机,虽然完成后他便骂我笨拙;母亲罕见的温柔,某个夏夜轻轻为我摇扇,虽然翌日一切如常。
书写,不为原谅,为理解。
理解他们亦是自身原生家庭的受害者,是两个更为残缺的孩子,携着未经处理的创伤,笨拙而灾难性地扮演着父母。
恨意并未消散,但恨的旁边,开始滋生别物。
一种悲悯。
并非宽宥他们的过错,而是终于明了,那过错的真正源头,不在我。
我卸下了本不属于我的十字架。
这过程缓慢如抽丝剥茧,反复才是常态。
某些挫败压顶的时刻,旧模式仍会狰狞反扑,我会再度失控,会对内心那孩子忽视或责骂。
但不同在于,崩溃之后,我不再沉溺于自我憎恶。
我会爬起来,找到他,拍去他身上的尘土,说:“对不起,我又用他们的方式对待你了。
我们重来一次。”
我与女友进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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