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81896" ["articleid"]=> string(7) "590086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4章" ["content"]=> string(2564) "上慌乱时的指痕。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 是普通的横线信纸,上面的字迹工整,比以前成熟了不少,却还是能看出他写字时的认真。

“姐:展信安。

我已经转学去外地的美院了,昨天刚办完手续。

这里的冬天比咱们那儿冷,风也大,不过画室的光线很好,很适合画画。

我把《姐姐》那幅画带来了,用泡沫纸小心地裹着,没碰坏。

上次在美院的小型画展上,老师夸这幅画有温度,说我把人物的情感画活了。

我当时特别想告诉你,可又怕打扰你工作。

姐,我知道你不想让我靠近你,也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什么。

我不怪你,真的。

我只是想好好画画,等以后能靠画画站稳脚跟,能成为让你骄傲的人,再回来见你。

你别担心我,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室友很友好,老师也很负责。

就是偶尔会想起旧书店的栗子,想起你煮的小米粥,想起小时候你背着我跑的田埂。

信的最后,我画了朵野雏菊,像小时候我给你摘的那朵。

你说过,野雏菊很坚强,不管在哪都能开花。

我想跟你一样,做个坚强的人。

照顾好自己,别再熬夜,别再胃疼。

等我回来。

江屿12 月 15 日”信纸的末尾,果然画着一朵小小的野雏菊,笔触很轻,却很清晰,花瓣的纹路都画得仔细,像他小时候在田埂上给她摘的那朵,带着点倔强的可爱。

林知夏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眼泪落在信纸上,晕开了 “等我回来” 四个字,墨水变得模糊,像她此刻的心情 —— 既感动,又绝望。

她能想象出江屿写这封信时的样子:坐在外地美院的画室里,窗外是寒风,他握着笔,一笔一划地写,偶尔停下来,想起旧书店的时光,想起她的样子,然后继续写,直到画完那朵野雏菊。

他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会因为碰一下膝盖就脸红的少年,不再是那个会在雨里哭着送画的孩子,他学会了把思念藏在信里,学会了用 “等我回来” 代替 “我喜欢你”,学会了用画画来证明自己 —— 可这份成长,却让她心里的遗憾更重了。

她把信纸贴在胸口,能感觉到信纸的温度,还有上面未干的眼泪。

消防通道里很静,只有"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156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