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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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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2) ",继续削铅笔。
刀刃再次划过木头,声音比刚才急了些,像是在掩饰什么。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怕看见他委屈的样子,怕自己会心软 —— 她知道,自己必须狠一点,不然两个人都会陷进去。
“我不是不让你来找我,” 她轻声解释,声音有点发哑,“是你现在刚上大学,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不能总想着往外跑。
等你以后学业稳定了,我们再像以前那样,一起吃饭,一起聊画画,好不好?”
这话像根救命稻草,让江屿的眼睛亮了亮。
他攥着铅笔,用力点头:“好!
我听姐的,我一定好好学,等我学好了,再来找你。”
林知夏没说话,只是把削好的铅笔一支支摆好。
铅笔灰落在她的虎口,她没擦,任由它留在那里 —— 像小时候那样,也像现在这样,这份带着铅笔灰的羁绊,既甜蜜,又让她心慌。
江屿借了炭笔,没多待。
他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书架上的相册,又看了看林知夏:“姐,那我走了,你记得按时吃饭,别总加班。”
“嗯,知道了。”
林知夏送他到门口,看着他拎着帆布包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才轻轻关上门。
她走到书桌前,看着桌上整齐的铅笔,还有虎口的铅笔灰。
伸手想擦,却又停住了。
她拿起那本旧相册,翻到 22 岁帮江屿改画的那页,指尖轻轻碰过照片里他脸颊上的铅笔灰 —— 那时候的铅笔灰,是温暖的,是带着希望的;可现在的铅笔灰,却成了提醒她 “不能越界” 的标记。
咖啡壶里的咖啡已经凉了,林知夏倒了杯,喝了一口,苦得她皱起眉头。
她想起江屿刚才僵住的笑容,想起他攥得发白的手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她知道自己做得对,却又忍不住难过 —— 为什么长大以后,连简单的亲密都要变得这么难?
为什么她和江屿之间,非要隔着 “表姐弟” 这层无法跨越的边界?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落在桌上的草图上。
林知夏拿起一支铅笔,在废纸上画了朵野雏菊 —— 像小时候江屿给她摘的那朵,也像相册封面上那朵褪色的。
铅笔灰落在纸上,晕开小小的一片,像她心里那份未说出口的、青涩的遗憾。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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