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81209" ["articleid"]=> string(7) "590080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2692) "住了他。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我看着他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有时候,痛到极致,才能重生。”

又或者。

万劫不复。

但我知道,我必须跟上去。

不为同情,不为安慰。

我是医生。

我只是,不想再让任何人,死在我的面前。

尤其是在一个,我已经选择不再轻易伸出援手的,冰冷的冬天。

10我在护城河的桥上找到了向涵之。

铅灰色的天空下,大雪纷飞,冰封的河面像一块巨大的、没有生机的玉。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靠在冰冷的石栏杆上,呆呆地看着远方,任由雪花落满她的头发和肩膀,仿佛一尊正在被冰雪风化的雕像。

我走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点燃了一支烟。

刺鼻的烟味混着寒冷的空气吸入肺中,竟让我感到一丝诡异的清醒。

我们就这样站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风声和雪落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动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映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我得亲口问问她。”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我需要……从她嘴里,听到那个答案。”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似乎已经通过律师,安排好了这通探监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她按下了免提。

张翠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惯有的不耐烦和尖酸:“什么事?

长话短说!

没看到老娘忙着吗?”

即使在监狱里,她也依旧是那副颐指气使的腔调。

“妈……”向涵之的声音抖得厉害,几乎不成句,“那份保险,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

足足过了十几秒,张翠芬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一次,她刻意放得又轻又柔,充满了“慈爱”。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爸爸跟你说的?

你别听他瞎说。

妈妈买那个保险,还不都是为了你吗?

是想给你留个保障,万一你……呸呸呸,万一你以后有什么事,妈也好有个念想……”她编织着廉价而拙劣的谎言,试图继续蒙骗这个被她当成牲口一样算计的女儿。

如果向涵之没有听到刚才茶馆里的那番对话,或许,她真的会信。

但现在,这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沾着砒霜的刀,将她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133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