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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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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4) "发亮的眼睛，里面盛着孩童般的期待，仿佛在讨论郊游而非谋杀。
"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是我捡到的。
"她踮脚亲了我一下，"就像路边的小猫，既然捡到了就要负责到底。
"这个吻带着啤酒和血腥味。
我本该害怕，却莫名安心——疯子比正常人更守承诺，她说解决青龙帮，就一定会做到。
"成交。
"我听见自己说。
她欢呼着跑向冰箱，拿出盒东西："庆祝一下！
"盒子里是臭豆腐，摆成心形，每块都插着小旗子——"周洋专属"。
"我按你的配方做的。
"她期待地看着我，"尝尝？
"豆腐闻起来像腐肉，但我还是咬了一口。
盐放多了，辣椒不够，发酵时间明显不足。
"好吃吗？
"她眼睛亮晶晶的。
"像泡过福尔马林。
"我实话实说。
她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厂房里回荡。
这一刻她不是医学院高材生，不是变态收集癖，只是个为心上人做菜失败的普通女孩。
回家路上，她坚持送我。
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蹦蹦跳跳踩着我的影子玩。
"周洋，"她突然正经起来，"如果哪天你背叛我...""就把我泡进福尔马林？
""不。
"她摇头，"我会让你活着，但取走你的记忆。
这样你就能永远只记得我。
"这个威胁比死亡更可怕。
我看着她被月光镀银的侧脸，突然理解那种恐惧——被病娇爱上就像抱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既不能捏碎，也不敢放手。
到家时，门把手上又挂着小袋子。
这次是盒创可贴，印着卡通图案，最上面躺着张字条："明天见，我的诱饵先生。
"我捏着字条苦笑。
周三的计划很危险，但奇怪的是，我竟有些期待。
也许每个人心底都藏着疯狂，只是需要特定的人来唤醒。
手机震动，悦涵发来新消息："忘了说，你今天的牛仔裤很性感。
PS：左后袋的瑞士军刀该磨了。
"5君悦酒店的霓虹灯牌在雨夜里晕开血色光斑。
我站在1809房门口，左肩旧伤隐隐作痛。
口袋里那把瑞士军刀硌着大腿——悦涵坚持要我带着，"以防万一"，她说。
"记住，三分钟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往消防通道跑。
"她刚才在电梯里整理我衣领时叮嘱，手指冰凉得像手术刀，"我在三楼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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