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78674" ["articleid"]=> string(7) "590017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9章" ["content"]=> string(2642) "一家医院里。

真是天大的讽刺。

周毅忙前忙后,办理各种手续,脸色疲惫到了极点。

我爸在ICU外面呆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接了个电话,似乎是派出所那边关于柳曼案情处理的催促,他脸色变幻了几下,看了一眼ICU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我所在的病房方向,最终,还是咬着牙,匆匆离开了。

在他心里,那个还在抢救的小三,终究比生死未卜的发妻和需要保胎的女儿更重要。

这个认知,让我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周毅。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点滴液滴落的声音。

我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淌。

一场捉奸,一场报复,换来了什么?

小三重伤昏迷,面临法律的审判。

母亲自杀未遂,在ICU生死徘徊。

我自己动了胎气,躺在病床上保胎。

而我爸,那个罪魁祸首,却还能抽身去处理他的麻烦。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这就是冲动的代价吗?

“周毅……”我声音沙哑地开口,“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周毅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暖,却驱不散我心底的寒意。

“现在说这个没用了,”他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疲惫,“先保住孩子,等妈好起来。

其他的……以后再说。”

以后?

还有以后吗?

那个家,早就碎了。

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

而现在,碎得如此彻底,如此惨烈。

我闭上眼睛,感觉前所未有的累。

在医院保胎的那几天,像是把一辈子的煎熬都浓缩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听到走廊外的脚步声,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对ICU里母亲情况的恐惧,和对肚子里孩子安危的担忧。

保胎针的药水一滴一滴流进血管,冰冷而缓慢。

周毅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眼眶深陷,胡茬青黑。

他不仅要照顾我,还要来回奔波于ICU和产科之间,应对偶尔上门询问情况的警察,处理律师那边传来的关于柳曼伤情鉴定和法律程序的消息。

柳曼最终被鉴定为重伤二级。

颅脑损伤,留下了后遗症,但命保住了。

这意味着,我和周毅确实面临着故意伤害罪的指控,即便取得对方谅解,也很难完全脱罪,大概率是缓刑加上巨额赔偿。

我爸许建国,在那天匆忙离开后,只象征性地来过医院两次。

一次是"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051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