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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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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8) "那悬在梁上的绛紫色身影。
他猛地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嵌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才勉强压住喉头翻涌的腥甜。
“皇上……” 一个熟悉而沉稳的声音在亭外响起，是负责彻查巫蛊案的心腹廷尉张汤。
刘彻没有回头，只从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应允。
张汤踏雪而来，在亭外躬身：“启禀陛下，巫蛊一案，有重大进展。
臣……查到了新的线索。”
“说。”
刘彻的声音比这雪夜更冷。
“臣重新提审了举报的宫女和搜出木偶的侍卫，严加拷问之下，有人……招供了。”
张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那楚巫，并非民间术士，而是……而是有人重金聘来，刻意接近皇后娘娘的。”
刘彻猛地睁开眼，眼底寒光乍现：“谁？”
张汤深吸一口气，吐出那个石破天惊的名字：“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春桃。”
“春桃？”
刘彻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总是低眉顺眼跟在阿娇身后，看似忠心耿耿的侍女？
“是。
据招供，春桃早在一年前，就被卫夫人宫中的总管秘密收买。
其目的，就是寻机离间陛下与皇后。”
张汤语速加快，清晰地将查获的证据链铺陈开来，“楚巫是她刻意引荐给皇后娘娘的。
那香囊中所谓的‘情蛊’，实则是能让人短期内精神恍惚、易被暗示的迷药。
陛下您那段时间突然对皇后娘娘回心转意，频繁驾临未央宫，正是此药之效！
待药效渐退，陛下自然会恢复常态，甚至因记忆的混乱和身体的些许不适而产生更深的疏离与猜忌。
而那致命的、写着陛下生辰八字并扎满银针的木偶……也是春桃趁乱藏入皇后娘娘寝殿床下的！”
亭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寒风卷着雪粒，打在亭柱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刘彻的脸色在月光下白得骇人，他放在膝上的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阿娇收到香囊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希望与孤注一掷的决绝；他踏入未央宫时闻到的奇异香气，以及随之而来的、对阿娇那份不合时宜的温柔与歉疚；药效过后，他心中残留的莫名烦躁和对阿娇“装腔作势”更深的不耐；还有……当木偶被搜出时，阿娇那惊骇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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