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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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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礼,退出气氛依旧凝重的大帐。
秋夜的冷风立刻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上却莫名地有些发烫。
回到药帐,那碗已经凉透的肉羹还静静地摆放在案上,凝出了一层白色的油花。
我看着那碗肉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了,又像是空落落的,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滋味。
百里之地的承诺,他后来再未提起,仿佛只是那年雨夜一句模糊的梦呓。
但我似乎……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偶尔甚至会想,就这样待在他身边,似乎……也不错。
……变故来得毫无征兆。
就像一池平静的、甚至开始暗自涌动暖流的春水,突然被投入了一块巨大的冰。
营地里的气氛一夜之间变得截然不同。
以往的粗犷、紧张和直白的杀戮之气里,莫名地渗入了一种小心翼翼的紧绷、一种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和一种难以形容的……骚动。
巡逻的士卒脚步放得极轻,往来传令的将领脸上也少了往日的呼喝,眼神里交换着某种心照不宣的激动与好奇。
我正蹲在药帐前,耐心指导两个新分来的学徒辨认几种刚采来、药性迥异的草药,仔细讲解它们的功效和禁忌。
公子偃身边那名一向沉稳可靠的近卫长官快步走来,神色间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仍透露出的异样,语气竟比往常还要恭敬几分,甚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先生,公子请您即刻过去一趟。”
“可是有重要将领重伤?”
我放下手中的草药,拍了拍沾满泥土的手站起身,心下微沉。
若非急症重伤,通常不会用这种语气来请我。
“并非战事,”近卫低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压得更低,“是……有贵客临营,公子设宴,请先生务必前往。”
贵客?
我心下疑惑更甚。
公子偃如今势力渐成,威名远播,时有周边小邦的使者或慕名而来的游士谋臣前来投靠结交,但从未如此兴师动众,能让整个庞大营地的气氛都为之一变,连空气都仿佛变得谨慎起来。
我回到帐中,略作整理。
没有华服,只能换上前些日子新做的一身素净的深青色麻布深衣,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洗了把脸,擦去手上的药渍。
铜镜模糊,只照出一个身影清瘦、面色平静却难掩苍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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