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77373" ["articleid"]=> string(7) "590001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3章" ["content"]=> string(2616) "法忽视。

看来这场离婚,或许真的不会像我最初设想的那样,轻易地划上句号。

他像个最顽固的对手,用我完全预料不到的方式,将我重新拖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没有硝烟的战争。

而我,似乎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想赢。

11日子像被抽走了所有声响的默片,平稳,却透着一种刻意的真空感。

我搬进了艺术区的工作室。

挑高的空间,巨大的落地窗,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进来,空气里弥漫着松节油和新鲜颜料的味道。

这里的一切都按照她的心意布置,没有一丝一毫属于那个男人的痕迹。

我试图沉浸其中,用画笔和画布构建一个纯粹属于自己的世界。

线条、色彩、构图——这些可控的元素让她感到安心。

然而,那种无处不在的“渗透”并未停止,只是变得更加隐秘和……让人挑不出毛病。

我常用的一个法国小众颜料品牌突然开通了直邮国内的快速通道,运费低得不可思议,仿佛有人贴钱运营。

我工作室门口每天清晨都会出现一束新鲜的、带着露水的白色郁金香,没有卡片,但花茎修剪得极其利落,像某种严谨的仪式。

甚至我深夜在工作室加班时,常点的那家粤式煲仔饭外卖,送餐速度总是快得惊人,打开时米饭底部的锅巴都还是最完美的焦黄色。

这些细节像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神经。

我知道自己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能听到他或许紧张或许故作镇定的声音。

但我没有。

我和他之间,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漫长的拉锯战。

他用他笨拙而固执的方式持续“上诉”,而我,用沉默维持着最后的防线和……体面?

直到那场慈善拍卖晚宴。

我本不想去。

那种衣香鬓影、虚与委蛇的场合,总让我想起扮演“顾太太”的那三年。

但主办方是恩师牵头,我无法推辞。

果然,一进场,就看到了被簇拥在人群中心的他。

顾衍。

他似乎清瘦了些,下颌线更加锋利,西装革履,眉眼间依旧是那份掌控一切的淡漠疏离,与人交谈时举手投足无可挑剔。

仿佛那个清晨跪在碎纸屑中、眼眶通红失控嘶吼的男人,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我下意识地想避开,却被相熟的画廊老板拉住寒暄。

目光不经意间再次扫过那个"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007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