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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6) "破不了,上面要追责。
保安队全体...”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散会后,赵队长第一次递烟给王砚。
“老王啊,”他吐着烟圈,“别怪我说话直,你这年纪去哪找活儿?
我还能去别的小区,你怎么办?”
窗外又开始下雨,秋雨绵绵密密,像是要下到地老天荒。
王砚想起儿子昨天来的电话,说儿媳妇看中个学区房,首付还差二十万。
他当时怎么说的?
说“爸再想想办法”。
现在不用想了。
这份工作保不住,他连每个月的房贷都凑不齐。
下班时他在更衣室多待了会儿。
蓝色制服挂在铁皮柜里,洗得发白,肘部磨得透亮。
他想起第一次穿警服时,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母亲当时笑着说:“我儿穿这身精神。”
现在这身蓝色保安服,像套沉重的壳。
他慢慢脱下制服,折叠整齐。
右手的老伤突然钻心地疼,像在抗议什么。
雨更大了,砸在值班室铁皮顶上咚咚响。
他最后看了眼监控屏幕,那个模糊的人影还在循环播放。
芙蓉王烟头,金色滤嘴,这个细节在他脑子里闪过最后一下。
算了。
他拎起旧公文包,准备去财务室结清工资。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怎么样呢?
第五章 绝笔下的转折王砚的旧公文包装不了多少东西。
一个搪瓷杯,半本值班日志,还有那盆陪他从办公室到保安岗的绿萝。
他最后看了眼更衣室的铁皮柜,里头还留着半包芙蓉王——是上次业主张狂扔给他的“赏赐”。
走廊那头传来拍桌子的声音。
“都是废物!”
李锐的吼声隔着门板都震耳朵,“这么多监控这么多人就查不出个眉目?”
王砚拎起包往外走。
雨还在下,把走廊尽头的窗户打成模糊一片。
他想起二十年前带李锐出现场,也是这样的雨天,年轻人第一次见尸体,吐得昏天黑地。
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吐完了就长大。”
现在那个吐完就长大的徒弟,正在会议室里发火。
门缝里漏出对话的碎片。
“...监控全是雪花点”“目击者说的根本不是一个人...”有个老刑警叹气:“这要是有个老派的画像专家在就好了,凭嘴说都能画个八九不离十...”这话像根针,直直扎进王砚心口。
他停下脚步,右手无意识抽搐了一下。
画像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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