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77347"
["articleid"]=>
string(7) "590001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66) "的灰。
“随便看看。”
“看什么?
琢磨哪家好下手?”
张狂笑得放肆,车窗缓缓升起前又补了句,“丢了东西你赔得起吗?”
这话像根钉子,把他牢牢钉在原地。
烈日当头,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曾经,他是那个保护别人的人;现在,在别人眼里,他倒成了需要防备的人。
下班回家时,儿子夫妻俩还在。
儿媳妇正在算装修报价,抬头看他一眼:“爸,物业那边有没有内部价装修材料?”
他摇摇头,去卫生间洗手。
镜子里的男人眼角下垂,嘴角两道深深的括弧纹。
他试着挺直腰板,但那身保安制服像是有什么魔力,压得人永远佝偻着背。
夜里睡不着,他摸出枕头下的旧相册。
1998年全省刑侦技术比武一等奖的合影,他站在中间,手里拿着荣誉证书。
那时眼神锐利得像鹰。
照片背面有他当年写的字:“以笔为剑,匡扶正义”。
现在那支笔已经生了锈。
右手的老伤又在隐隐作痛,每到阴雨天就提醒他那个暴雨夜的抓捕行动。
如果他当时再快零点几秒,如果那个嫌疑人转身的角度再偏一点...<没有如果。
他合上相册,听见窗外又下起雨。
老伴在梦里嘟囔着什么,翻了个身。
黑暗中,他忽然想起白天在围墙根看到的那个烟头——芙蓉王,和普通烟蒂不太一样,过滤嘴上有道细细的金线。
这个细节让他心里微微一动,像黑暗中划过一根火柴,亮了一下又熄灭了。
第三章 羞辱与遗忘坏消息来得比天气预报还准。
第三天夜里,二号楼又有一家被盗,这次丢的是珠宝和现金。
业主群里炸了锅,第二天一早,物业办公室被围得水泄不通。
王砚站在人群外围,听见片言碎语。
“物业干什么吃的”、“保安都是摆设”、“必须给个说法”。
每句话都像小针,扎在他心上。
赵队长在人群里点头哈腰地发烟,额头亮晶晶的全是汗。
下午,三辆警车开进小区。
带头的人一下车,王砚就愣住了。
李锐。
他带过最得意的徒弟,现在肩章上已经是两杠一星。
王砚下意识挺直腰板,又很快佝偻下去——他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还是那身蓝色保安制服。
李锐雷厉风行,带人直接进了监控室。
王砚在门口踱了两步"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80059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