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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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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80) "医疗废弃处理厂的霓虹刺破暮色时，许茹岚腕间的电子镣铐正化作齑粉飘散。
幽蓝的光点像碎裂的星子，随着寒风扶摇直上，与初雪的冰晶在半空相撞，迸出转瞬即逝的微光。
温以柔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旁，看着那串光点融入铅灰色的天际，恍惚间竟与七年前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光晕重叠——同样的冰冷，同样的悬浮感，只是此刻掌心多了片融化的雪花，带来真实的刺痛。
"你妹妹在戒毒所很好，上周寄了画给我。
"温以柔扯松羊绒围巾，让细碎的雪粒落进锁骨凹陷，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专利局的法务部同意不起诉，但十年内她不能参与任何科研项目申报，这是最轻的处罚了。
"许茹岚突然转身的动作掀起黑色大衣下摆，气流惊飞了栖息在废弃输液架上的麻雀。
温以柔闻到熟悉的橙花气息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这味道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和那个流血的深夜，许茹岚塞进她齿间的羊毛披肩是同一种气息，死亡与救赎在纤维里交织成结。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许茹岚五指插进被法警剪短的发间，暗红发丝从指缝溢出来像在燃烧。
她脖颈上还留着看守所的电子监控痕迹，青紫色的勒痕在雪光里格外刺眼，"看守所心理评估报告第17页，诊疗师问我为什么十五年不换戒指。
"温以柔的脊柱突然撞上身后的医疗转运车，铁锈簌簌落在驼色大衣上。
冰霜在衣料后背迅速蔓延，印出蛛网般的裂痕。
许茹岚猛地掐住她手腕举过肩头，铂金戒圈在雪色里绽出冷芒，内壁凸起的密码圆点正死死卡在她脉搏最脆弱的蓝紫色静脉上，像在读取生命的密语。
"因为每次转动戒面..."许茹岚的声音突然浸满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指尖沿着温以柔无名指内侧的疤痕缓缓划过，那道七年未消的手术瘢痕在触碰下微微颤抖，"这些凸点就会在皮肤上烙出摩斯密码——"五米外的应急灯骤然亮起，惨白的光线刺破暮色。
温以柔在强光导致的短暂失明中，感觉到对方睫毛扫过自己冻僵的眼睑，像蝶翼掠过冰封的湖面。
许茹岚的唇停在距她呼吸白雾0.3厘米的雪幕中，吐出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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