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76604" ["articleid"]=> string(7) "589993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706) "。”

他走到工作台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调隐隐传来,曾经让我迷恋,现在只觉得压迫感十足。

“是。”

我言简意赅。

“为什么?”

他问,似乎真的不能理解,“那些是你应得的。

或者,你想要更多?”

看,这就是陆沉。

他永远觉得所有问题都能用钱解决,所有关系都是明码标价。

我放下珍珠,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黑,很深,以前我总在里面寻找一点点温情,现在什么都不找了,反而能平静应对。

“陆沉,我们离婚了。

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你给的那些补偿,足够买断我这三年。

至于那些首饰、包包,是陆太太的行头,不是苏念的。

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的施舍来提醒我过去那三年是什么身份。”

<我把“施舍”和“身份”这两个词咬得很重。

他明显怔住了,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审视。

大概是从没见过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过去的三年,我在他面前总是温顺的,迎合的,甚至有些怯懦的。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沉了下去:“苏念,你没必要这样。

离开陆家,你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那些钱能让你轻松很多。”

“你怎么知道我的日子不好过?”

我反问,甚至笑了笑,“陆总,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活在金丝笼里衣食无忧就是好日子的。

我现在靠自己吃饭,睡得特别踏实。”

他被我的话噎住了,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大概是从没人敢这么跟他顶嘴。

“那个工作室,”他换了个话题,指了指四周,“经营不下去的时候,别硬撑。

看在过去三年你安分守己的份上,我可以帮你最后一次。”

安分守己。

这个词像根针,轻轻扎了我一下。

看,在他心里,我这三年最大的优点,就是像个物品一样,安分地待在他指定的位置上。

“不劳陆总费心。”

我压下心里的酸涩,语气更冷了几分,“‘念沉’是死是活,都是我自己的事。

如果没别的事,陆总请回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我直接下了逐客令。

陆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都变低了。

他大概从来没被人这样扫地出门过。

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像是要把我从里到外重新"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974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