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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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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6) "大脑皮层受到了不可逆的、弥漫性的损伤,苏醒的几率,微乎其微。
我不信。
裴时桁那个疯子说过,她的意识还被困在那具身体里。
那我就要把她唤醒。
无论用什么方法。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探望和心理治疗中流逝。
我的状态在慢慢好转。
我辞去了临终关怀师的工作,在一个儿童心理创伤的公益组织里担任志愿者。
我不再需要扮演任何人,我用我新生的、笨拙的情感,去笨拙地拥抱那些受伤的小灵魂。
我可以因为看到一部喜剧电影而开怀大笑,也会因为读到一本悲伤的小说而痛哭流涕。
我终于活成了一个真正的人,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普通人。
就在我以为,那场长达二十年的噩梦已经彻底远去,生活即将翻开崭新一页的时候。
我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包裹。
那是一个普通的牛皮纸盒,上面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是通过城中最昂贵的、以保密著称的私人速递公司送来的。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我让公益组织的同事们都离开办公室,然后独自拆开了那个包裹。
里面没有恐吓信,也没有危险品。
只有一座小巧而精致的、和我曾在裴时桁书房里看到的那些一模一样的古董钟。
不同的是。
这座钟的指针,在走。
“滴答,滴答,滴答……”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音,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钟的下面,压着一张黑色的卡片。
上面是用银色的墨水写下的一行字,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裴时桁那龙飞凤舞的笔迹。
“实验并未结束。”
“这一次,换你来唤醒她了。”
卡片的末尾,没有署名。
只有一个小小的、仿佛用鲜血画出的、诡异的符号。
一个草写的字母Y,被一个草写的字母S,像蛇一样紧紧地缠绕套住。
Yao和Su。
遥和苏。
我猛地抬头,看向墙上的日历。
今天是8月5号。
我妹妹,慕遥的生日。
也就在这时,我的私人手机,那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号码,突兀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
我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几乎凝固了。
那个疯子……他还有同伙。
或者说,他背后,还有一个更庞大的、支持他进行这项疯狂实验的组织。
他被抓了,但他的实验,还在以另一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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