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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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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6) "里的怪物！”
“我是王雪……我是天才……我是……不！
我不是！
我是寄生虫！
是魔鬼！”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用头狠狠撞向墙壁（墙壁早已被特殊软包处理），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陈教授站在陈瑾身边，这位科学狂人此刻脸上也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低声道：“‘深瞳’的初始程序设定是三个月沉浸循环。
但她的意识在接触到核心的‘自我认知冲突’模块后，陷入了可怕的自激循环。
她潜意识里对自己行为的认知矛盾越强烈，罪恶感越深，系统就越会强化这种扭曲，挖掘出更深层的‘罪证’来惩罚她。
她的精神防御机制在虚拟中不断崩溃又重建，重建又崩溃……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无法打破的闭环。
她的‘完美世界’，最终成了她无法逃脱、也无法被外力终止的永恒地狱。
强行唤醒，大概率会导致她现实意识的彻底粉碎，成为真正的植物人。”
陈瑾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苍凉和一种物伤其类的虚无。
复仇成功了，用最彻底、最残酷、最具有科技讽刺意味的方式，摧毁了王雪最珍视的“自我”和“未来”，让她永远活在自己罪恶感的炼狱里。
但这胜利，浸满了毒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转身离开，没有再看那个在精神牢笼中永世煎熬的可怜虫一眼。
走廊尽头，沈屹在律师的陪同下安静地等待着。
数月冤狱的折磨，让这位昔日的技术天才看起来苍老憔悴了许多，鬓角染上了霜白。
他看向陈瑾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重获自由的庆幸，有对妻子最终为他洗刷冤屈的感激，有对王雪遭遇的震惊与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深瞳”项目的理论基础和它所能达到的恐怖深度。
眼前陈瑾的平静，让他感到一种比王雪的疯狂更甚的寒意。
“结束了？”
沈屹的声音沙哑干涩，仿佛许久未曾说话。
“结束了。”
陈瑾的声音平静无波，像一潭不起涟漪的死水。
“代价太大了……”沈屹看着陈瑾毫无生气的侧脸，喃喃道，“‘深瞳’那是潘多拉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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