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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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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4) "窒息的地方。
就在她弯腰去取水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中岛台另一侧的阴影里,似乎坐着一个人影。
谢碧瑶的动作僵住了。
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她缓缓直起身,借着冰箱泄露出的微光和壁灯昏暗的照明,看清了那个人。
是婆婆,李西曼。
她独自坐在一张高脚凳上,背脊挺得笔直,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面前的中岛台上,孤零零地放着一个纯白色的骨瓷杯,里面盛着的液体早已冷透,表面没有一丝热气。
她穿着真丝睡袍,头发一丝不乱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却刻着深深岁月痕迹的额头,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失血的灰白。
她并没有看谢碧瑶,目光空洞地落在对面那排冰冷的、反射着微弱光线的橱柜门板上,仿佛穿透了它们,望向某个遥不可及或者早已死去的时空。
厨房里静得可怕,只有冰箱压缩机运行时发出的低微嗡鸣。
谢碧瑶握着那瓶冰冷的矿泉水,瓶身上的冷凝水珠迅速濡湿了她的掌心。
她站在原地,一时进退维谷。
撞破丈夫的丑事是一回事,在这样狼狈不堪的深夜,以这样的状态面对婆婆,是另一回事。
她喉咙发干,想说点什么,比如“妈,您还没睡?”
,或者“我口渴,倒杯水”,但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被那种无地自容的羞耻和尖锐的痛楚堵得严严实实。
最终,她只是轻轻地、几乎是屏着呼吸,关上了冰箱门。
“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冰箱的冷光源消失了,厨房重新陷入更深的昏暗,只有壁灯那点惨淡的光晕笼罩着婆媳二人。
李西曼似乎被这声音惊动,极其缓慢地、像个生锈的机器般,转过头来。
她的视线,终于落在了谢碧瑶的脸上。
那目光,不再是平日里那种带着距离感的审视或习惯性的克制,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一种洞悉一切的悲凉,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同病相怜的苦涩。
谢碧瑶猝不及防地撞进这目光里,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湿透的头发胡乱贴在额角脸颊,苍白的脸上泪痕早已干涸却留下纵横交错的印记,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被自己咬得红肿破皮——在婆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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