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72871" ["articleid"]=> string(7) "589942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78) "里很干净,有股淡淡的皮革和空调清洁剂的味道。

他帮我系安全带的时候,手指尖有点抖,而且极其小心地避开了所有可能碰到我的地方,呼吸都屏着。

去医院的路上他没怎么说话,专注开车,侧脸线条依然绷着。

只在等红灯的间隙,飞快地偏头看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干巴巴挤出一句:“疼得厉害吗?

再忍一下,马上到了。”

挂号,拍片,候诊。

他全程跑前跑后,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背脊挺得笔直,像个紧绷的哨兵。

缴费的时候他跟收费窗口争了两句,坚持要用自己的卡而不是走单位的流程,“是我个人的责任,我自己来。”

语气异常执拗。

幸好,只是些软组织挫伤和擦伤,骨头没事。

医生给我清洗伤口上药时,他就在旁边站着,眉头拧成个疙瘩,每次我用棉签沾碘伏,他嘴角就跟着抽搐一下,仿佛那碘伏是擦在他心上。

折腾完,天都黑透了。

他执意开车送我回家,还把我的小电驴钥匙要走了,说第二天找同事帮我拖去修。

车停在我家楼下老旧的居民楼前。

“真的不用我送您上楼吗?”

他第N次问,眼神里全是担忧。

“真不用,谢谢警察同志。”

我解开安全带,“修车钱……”“我会负责的!”

他立刻接口,声音有点大,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又窘了一下,声音低下去,“明天…明天您方便吗?

需要您来队里做个事故记录。

然后…然后我再把钱给您。”

“行。”

我推开车门。

“那个…”他又叫住我,从储物格里拿出纸笔,借着车内灯飞快地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手机号,我叫周屿。

您晚上要是有任何不舒服,随时打我电话!

随时!”

我接过那张小小的纸条,指尖无意间蹭过他的,他的手指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知道了。”

我捏着纸条,转身走进了单元门洞。

直到走进电梯,按亮楼层,我才靠着轿厢壁长长吁了口气。

抬起手,看着手里那张被攥得有点热的纸条。

上面一行是他的名字“周屿”和电话号码,下面一行……还有一串数字,看墨迹是后来加上去的,写得很用力,几乎要划破纸背。

那是另一串号码。

我的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第二天下午,请了半"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846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