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72134" ["articleid"]=> string(7) "589934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3章" ["content"]=> string(2656) "世界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演的。

我承认那天晚上我打开了红外,我期待一场好看的‘吓’,然后我能剪一个‘看不见的看见’。

我想让他摔一下,教训他。

我没想杀人。

你们要说‘过失致死’,我也认。”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终于有裂缝。

她的手放在桌上,硬币在她手心里躺着,像一只冰冷的眼。

她抬头,看向夏澜:“你终于看到我了。”

“我看到了。”

夏澜说,“但我也看到了你喜欢被看见。”

案件的法律定性最终落在“过失致人死亡、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妨害公务罪”。

安琪的律师做了足够的辩护,强调“没有直接施力的证据”,强调“许明也在场”。

检方拿出了那段草稿视频、外包硬币订单、红外装置购买、摄像头雾面贴残片、门禁器上的金属粉与硬币材质比对、门禁器塑料壳上的硬币边缘碰撞痕、安琪包里的精油和硬币上的同种精油残留、她直播断流时段的定位空窗。

许明作为重要证人,也承担了“未及时报警”的道德谴责。

他的证词可疑之处被法律允许“合理怀疑”,但通勤轨迹、红外灰雾时长、他手上的皮脂蛇痕让他的在场变得可理解。

祁泽因为在不规范协作下让摄像头处于“灰雾模式”,也被行政处罚。

郭敏在场外牵着基金会的旗子,目送一波波媒体的车来又去。

夏澜收尾的那天,站在触觉墙前,把手放上去,点阵冷。

她闭上眼,指腹慢慢滑过那些点——盲文。

她想起硬币上那句“你终于看到我了”,想起这句话在手指下并不好读,如同这个世界里绝大多数给“盲”的东西其实都是给“看的”。

她把硬币放进证物袋,袋沿封口时发生了一声短促的“啪”。

她抬头看窗,玻璃幕墙把城市反在室内,一切颠倒。

她去了许明的小房子。

门上挂着一个一米的风铃,风铃不响。

桌上摊着一本盲文书,“海边的卡夫卡”。

他手指轻轻触,她在旁边看着那密密的点阵变成句子。

他说:“我做盲文,是因为我想让‘看不见’的人拥有属于他们的东西。

不是为了别人拍照。

那枚硬币没有给我们一个句子。

它给了‘你们’一个‘镜头’。”

“我知道。”

夏澜说。

她也去了安琪的直播"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816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