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70953" ["articleid"]=> string(7) "589919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2576) "里让:“你就是小林吧?”

屋里的柜子上摆着陈楫的遗像,擦得锃亮。

林深走过去,鞠了三个躬,额头磕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疼得很真切。

“他爸走的时候,他才十五,非要辍学去城里,说要挣钱给我养老”老太太给林深倒了杯热水,“后来啊,就总寄钱回来,说在城里挺好,有地方住,有活干。”

林深没说话,从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那枚银戒指。

老太太接过,摩挲了很久,叹了口气。

临走时,老太太塞给他个铁盒子,说是陈楫留在家里的东西。

林深打开看,里面有本旧相册,最后一页贴着张打印店的收据,日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收款项目是“打印租房合同”。

还有封没写完的信,字迹被泪水晕开了大半:“林深,我可能回不去了。

钢架砸下来的时候,我想着阳台的绿萝该浇水了,你别总忘了……”林深从老家回来后,把七楼阳台的绿萝分了盆,栽在十几个塑料桶里。

春天的时候,藤蔓顺着栏杆爬上去,郁郁葱葱的,像道绿色的瀑布。

他用陈楫留下的钱,在县城信用社开了个账户,每个月往里存一笔钱,不多,但足够陈楫妈养老。

老太太偶尔会寄来些核桃和花椒,说是山里摘的,让他泡水喝,对腰好。

图书馆的同事说他变了,变开朗一些了。

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他笑着摆摆手:“我心里有人了。”

年底的时候,图书馆要翻修,林深负责整理旧书,在一本1987年的《机械工人》杂志里,发现夹着张手绘的图纸,画的是两个咬合的齿轮,旁边写着小字:“林深的钢笔,陈楫的扳手,一起转。”

字迹歪歪扭扭,是陈楫的笔迹。

林深把图纸折好,放进钱包,和那张没写完的信放在一起。

他摸了摸后腰,手术的疤痕早就淡了,阴雨天偶尔会痒,但不疼了。

开春后,他辞了图书馆的工作,在巷口开了家小小的修配店,修自行车,也修小家电。

店门口摆着两盆绿萝,是从七楼分下来的,长得很旺。

有天傍晚,一个穿校服的少年来修自行车,链条掉了,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林深蹲下去,手指握住链条的瞬间,突然想起陈楫的手,粗糙的,温暖的,带着铁锈味的。

“叔叔,你修得真"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774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