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70952" ["articleid"]=> string(7) "589919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606) "楫把自己的工具全卖了,还预支了三个月工资,凑了一万块,让他转交给林深。

“他说,让你好好做手术,别等他了。”

老板叹了口气,“这傻小子,昨晚跟人去拆废弃厂房的钢架,被砸了,好像让人给带走了”林深的手术很成功。

出院那天,他回了七楼的出租屋,阳台上的绿萝还活着,只是叶子黄了大半。

他坐在书桌前,看着那本《机械基础》,里面夹着张陈楫的笔记,上面写着:“齿轮要咬合才能转,就像我和林深。”

他把那枚银戒指摘下来,和铁片一起放进玻璃罐,里面的薰衣草又枯了,他没再换。

后来林深找了份在图书馆整理旧书的活,朝九晚五,很清闲。

他还是住在七楼,阳台的绿萝养得很好,爬满了栏杆。

每天傍晚,他都会坐在阳台上,看着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在等什么人。

有天他在旧书堆里翻到本汽修手册,扉页上有个小小的铁丝自行车,轮子还能转。

他把它拿出来,放在窗台上,和那个玻璃罐并排。

风吹过阳台,绿萝的叶子沙沙响,林深又想起了陈楫说过的话。

回声落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很久,很久才散。

9不久后,林深收到了一封来自县城的信。

信封是牛皮纸的,边角磨得发毛,邮票倒贴在右上角,邮戳是陈楫老家的镇子。

他捏着信封在阅览室外站了很久,秋阳把影子晒得很薄,像张随时会破的纸。

回到出租屋拆开时,指腹被封口的胶水粘住,撕开的瞬间,掉出张照片。

是陈楫的黑白照。

黑白照片里,他弟弟抱着个相框,框里的人笑得很拘谨,还是胸牌上那张照片。

背景里有座土坟,新堆的黄土上插着根木棍,连块像样的碑都没有。

信纸是作业本撕下来的,字迹歪歪扭扭,是陈楫妈写的。

说陈楫被砸那天,工友把他送回来时,口袋里揣着张揉烂的医院缴费单,还有张没写完的信,收信人是林深。

所以有了这封寄给林深的信。

周末他请了假,坐长途汽车去陈楫的老家。

镇子很小,一条主街走到头就是山,林深打听了很久才知道陈楫家在半山腰。

土坯房的墙皮掉了大半,门口晒着玉米,金灿灿的。

有位老妇人坐在门槛上纳鞋底,看见他时愣了愣,放下针线往屋"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7749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