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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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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4) "她没来送我。
我坐在马车上,望着驿站门口,风沙依旧,却少了那抹红裙。
车夫说:“姑娘一早就去放羊了,说今天牧场忙。”
我知道她在躲我。
回到长安,我成了“边疆畜牧变革先锋”,被赏了二十两银子,升了半级,还被安排相亲。
媒人说:“李大人,这位是兵部侍郎的女儿,知书达理,三从四德,绣花一绝。”
我看着那姑娘低着头,手指绞着帕子,像只被关在笼里的鸟。
我忽然问:“你会骑马吗?”
媒人一愣:“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骑马?”
我起身:“那不好意思,我得去喂马了。”
满堂哗然。
我真去马厩了。
长安的马又肥又懒,走两步就喘,像我前任上司。
我想起热依娜教我骑马时说的话:“马不是牲口,是朋友。
你对它凶,它就踢你;你对它好,它能带你飞。”
我摸着马脖子,小声说:“我也想飞。”
半年后,边疆传来消息:热依娜带领部落改良牧场,推广中原农耕技术,被西域诸部推举为“草原女贤者。
我捧着邸报,指尖微微发抖。
“草原女贤者”四个字,像火炭烙在纸上,烫得我眼睛发酸。
<她真的做到了——在没有科举、没有官学、没有先例的西域,硬生生闯出一条路。
而我呢?
每天在长安的官衙里抄抄写写,像只困在笼中的麻雀,连飞都飞不高。
又一个月,朝廷来令:西域诸部遣使入朝,共商茶马互市,使团首领——热依娜。
我手一抖,茶杯翻倒,茶水浸透了公文。
同僚惊呼:“李大人!
这是兵部急件!”
我盯着那几个字,喃喃:“她要来了。”
没人听清我说什么,只当我是被烫着了。
可我的心早就飞出了长安城墙,奔向那片风吹草低的草原。
七日后,使团抵达。
我站在城门口迎宾队伍里,官服笔挺,腰板僵直,像根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
马蹄声由远及近,黄沙卷着红裙,她骑在马上,辫子扎得高高的,腰间挂着弯刀,背后是西域的旗。
她一眼就看见我。
嘴角一扬,翻身下马,大步走来。
不等我行礼,她张开双臂——“抱一下!
中原规矩多,我先抱为敬!”
我猝不及防,被她狠狠搂进怀里,鼻尖撞上她肩头,闻到熟悉的奶香与阳光晒过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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