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70709" ["articleid"]=> string(7) "589917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2724) "1 风沙中的初遇我叫李梅熙,大雍朝九品芝麻官一枚,官职名儿听着挺威风——“西域事务协理使”,说白了,就是被派去边疆养马的。

朝廷诏书上写:“深入民情,体察边务,推广畜牧技术。”

我读完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圣旨上——合着我寒窗十年,考中进士,就是为了来教人怎么给羊接生?

可圣命难违,我背着包袱,牵着一匹瘦马,踏上了通往西域的黄沙路。

风沙大得离谱,吹得我像个刚出炉的沙县小吃煎饺——满脸焦黑,头发里能筛出三斤沙。

我低头记笔记:“三月十七,晴,风如刀割,疑似有骆驼在我脸上蹭过。”

“喂!

中原来的官儿!

你写什么呢?

是不是在骂我们这儿风大?”

一个红裙少女骑马从沙尘中冲出,辫子飞得像两条鞭子,嗓门响得能震塌一座烽火台。

我抬头,风沙迷眼,只看见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睛,像草原深夜的星。

“我是热依娜!”

她翻身下马,拍我肩膀,“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究礼数吗?

见了姑娘也不行礼?”

我踉跄后退:“姑娘恕罪,我正忙着记录‘风沙对人体皮肤的侵蚀程度’。”

“哈!

那你该写——‘风沙如热依娜般热情,扑面而来,令人无法呼吸’!”

我:“……你这比喻不太吉利。”

她大笑,笑声比鹰叫还野,比牧歌还自由。

从此,我的边疆生活正式开启地狱模式。

热依娜是部落首领的女儿,汉语说得磕磕绊绊,但问题多得像草原上的草——割不完,还越长越旺。

“你们中原女子为啥不能当官?”

她一边帮我整理马鞍,一边问。

“因为……礼法规定。”

“礼法?

谁定的?”

“圣人。”

“圣人有养过羊吗?

懂放牧吗?

他会挤奶吗?”

“这……不太会。”

“那他定的法,管用吗?”

我哑口无言。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我们这儿女人能骑马、能射箭、能管账、还能管男人!

上个月我阿爸偷懒,我罚他扫羊圈三天!”

我震惊:“你管首领?”

“当然!

不然他以为自己是骆驼,想躺就躺?”

我笑得差点从马背上滚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我教她汉话,她教我骑马。

她学得极快,不到一个月,就能背《论语》第一章,虽然背得像打嗝:“子曰——嗝——学而时习"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762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