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70707"
["articleid"]=>
string(7) "589917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2章"
["content"]=>
string(2616) "和王爷爷褂子上的布条是同一块。
赵奶奶已经坐在窗边了,今天她没看窗外,正低头摸桌角的月牙疤。
小伙子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把布包打开,里面没什么稀罕东西:半块没吃完的糖糕,用油纸包着;一沓旧照片,边角都磨圆了;还有个小小的布鸽子,灰扑扑的,翅膀上缝着块红布,是当年王爷爷给她的那只“晒黑的鸽子”。
“奶奶,”小伙子把布鸽子递给她,“这是爷爷给您的鸽子,他说……他没弄丢。”
赵奶奶接过布鸽子,指尖捏着翅膀上的红布,捏得很紧。
那红布比照片上的布条更旧,却没褪色,像是被人天天摩挲着。
她摩挲了很久,忽然抬头看向小伙子,眼神亮得惊人,像蒙尘的镜子被擦亮了。
“他没等我。”
她轻声说,不是问句,是陈述句,声音里没哭,却带着点空,像老槐树的树洞。
小伙子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他总这样。”
赵奶奶又说,嘴角忽然勾了勾,像在笑,眼里却掉了泪,“年轻时去西北,让我等他两年,他倒好,四年才回来;后来去公园遛弯,说买根冰棍就回来,结果跟着卖风筝的跑了半条街……现在倒好,不等了。”
她的话越说越顺,像是堵了多年的水终于漫过了堤。
小伙子猛地抬头,眼里的泪噼里啪啦掉:“奶奶,您记起来了?
您记着爷爷了?”
赵奶奶没直接答,只是把布鸽子贴在脸上,蹭了蹭,像在跟谁说话:“王德福,你个老东西,当年把我鸽子炖了,说赔我一辈子做饭,现在饭还没做够,你倒跑了。”
这话一出,小馆里静得能听见北风刮过窗棂的声音。
李叔转过身,用围裙擦了擦脸;张婶抱着孙子,孩子仰着头问“奶奶你咋哭了”;就连修鞋的老王,也别过脸,对着墙角的暖气片偷偷抹了把眼睛。
我蹲在地上,把掉在桌下的布鸽子翅膀捡起来——刚才赵奶奶捏得太用力,线头松了点。
刚要递过去,就见赵奶奶站起身,往门口走。
“奶奶,您去哪儿?”
小伙子赶紧跟上。
“找他去。”
赵奶奶说,脚步稳稳的,没像以前那样晃,“他准在老地方等我,跟年轻时一样,傻站着。”
“老地方?”
小伙子愣了。
“老槐树底下。”
赵奶奶回头,"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762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