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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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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核？
还是不能承受这混沌浊气的侵蚀？
他说不出口，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无比虚伪轻薄。
云芷终于缓缓蹲下身，平视着跪倒在地的他。
距离很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苍白消瘦的面容，那双曾经盛满星子般爱慕眼眸，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冷漠。
她的目光落在那枚废丹上，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墨临渊几乎以为她动了心。
然后，她伸出手，却不是去接那灵核，而是再次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
“还？”
她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却未抵达眼底，“墨临渊，你看清楚。
它早已不是当初那颗灵核了。
它被你的仙元温养过，也被我的恨意浸透了三百年，更被这孩子的生机强行维系着最后一点形骸不散。
它早已是一件不伦不类、充满痛苦挣扎的怪物。”
“而我，”她顿了顿，声音更轻，却更冷，“也不再是三百年前那个心里眼里只有你、甘愿为你付出一切的云芷了。
我的丹田，我的道途，我的人生……都被你亲手打碎了。
现在支撑着我活下去的，是恨，是不甘，是这孩子求生本能带给我的那点微末力气。”
“你拿什么还？
你怎么还？”
她的指尖在小腹上轻轻敲了敲，感受着里面生命的悸动。
“至于它……你说得对，它不能没有依托。
但这依托，不是你这颗废了的珠子，也不是你那迟来了三百年的忏悔。”
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它需要的是我。
是我这个被它父亲剖丹弃如敝履，却又靠着恨意和它顽强活下来的母亲。”
“墨临渊，”她唤他的名字，字字清晰，如同最终审判，“你我之间，早在三百年前九幽深渊那一刻，就彻底完了。
欠我的，你还不清。
至于这孩子……”她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极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彻底的冰封。
“与你无关。”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沉重的大门再次无声地、缓缓地关闭，将他连同他那份破碎的悔恨与那枚毫无用处的废丹，彻底隔绝在外。
门缝彻底合拢的前一瞬，墨临渊猛地抬头，只来得及捕捉到她最后一片淡漠的衣角，和那句轻飘飘却足以将他彻底打入无间地狱的话——“别再来了。
若惊扰了我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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