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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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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8) "里那有力的胎动，一种混杂着痛楚、恨意与奇异柔软的情绪便会涌上心头。
这个孩子，是她无边黑暗里唯一的光，也是墨临渊留给她的、刻入骨血无法摆脱的耻辱烙印。
……5 绝情审判紫霄云阙前。
墨临渊跪在那里，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云芷那句话，像是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他五脏六腑里反复绞剐，碾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她的……他们的孩子？
那枚他亲手剖出、温养三百年却日渐枯萎的灵核，此刻正护着……他的血脉？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绝望瞬间将他吞没。
他想起三百年前她倒下时身下那滩异常多的血，想起她最后那个空茫到极致反而显得妖异的笑……原来那时，她就已经知道了？
或者说，正因为知道了，才笑得那般决绝？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困兽濒死的哀嚎终于冲破了喉咙，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蜷缩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玉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托着那枚废丹的手无力地垂落，枯槁的珠子滚落在地，沾满尘埃。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声音破碎，混着血沫和哽咽。
云芷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抚着小腹的手稳健而温柔，眼神却冷得像九幽最深处的寒冰。
“告诉你？”
她轻轻重复，语调里带着一丝纯粹的疑惑，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然后呢？
仙尊是会将到手的至宝拱手送回，还是会……让我死得更痛快些，以免碍了您的大道？”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墨临渊的心脏。
他知道，任何辩解在此刻都是苍白且可笑的。
剖丹之痛，濒死之殇，三百年的挣扎苟活……这一切，岂是他一句“不知”或“后悔”所能抵消万分之一？
他挣扎着，想要去够那枚滚落的废丹，手指颤抖地拂去上面的灰尘，再次高高捧起，像是捧着自已碎裂的心脏和全部的希望。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语无伦次，眼泪混着额角磕破流下的血，糊了满脸，狼狈不堪，哪还有半分九重天新贵的风采，“灵核……我还给你……我把一切都还给你……求你……孩子……我们的孩子不能……”不能什么？
不能没有母亲？
不能像她一样失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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