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67037" ["articleid"]=> string(7) "589850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672) "攥紧了衣角。

我想起上一次死亡时,裴砚惊慌的眼神,发颤的牙齿。

难得有记忆,可身体的记忆告诉我,死亡远不止这一次。

有无数个 “死亡” 的碎片藏在记忆深处,无尽的恨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灼烧。

徒留灼心的余热。

“没什么。”

我垂下眼,避开裴砚的目光。

“只是觉得基地很大,有点绕。”

裴砚笑了笑,伸手碰了碰我的头发。

我强行忍住了后退的冲动,艰难扯出一个甜笑。

裴砚温柔地说:“明天我让护士继续带你慢慢逛,以后熟悉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好。”

我敷衍地应着,裴砚的每个动作、每一个语句,都让我感到恶心。

在经过一扇门时,门后隐约传来仪器的 “滴滴” 声,还有科研人员压低的交谈声。

其中一个词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病毒载体”。

心脏猛地一缩,我突然想起逛实验区时,裴砚指着一个透明培养舱说 :“这里培育的是变异病毒的菌株。”

那时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我是实验体?

脑子里的那个,穿着沾满尘土的外套,会把最后一块饼干塞给她的裴砚,又到底是谁?

是被篡改的记忆里,编造出来的幻影吗?

仇恨像藤蔓一样缠上心脏,越收越紧,可迷茫却像浓雾,让我看不清方向。

我恨眼前这个裴砚。

恨这个基地的所有人。

是他们让我堕入了地狱。

但是,记忆里那个无比真实的裴砚又是谁?

是普通人、还是研究员……还是无数记忆缺口里的某一位?

回到分配给我的房间时,已经是深夜。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墙壁是冰冷的灰色,没有窗户,只有通风口传来微弱的气流声。

裴砚送我到门口,站在门框边看了我几秒,语气依旧温和:“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继续熟悉基地。”

我点点头,关上门的瞬间,脸上的伪装彻底崩塌。

靠在门后,滑坐在地上,我双手抱住膝盖。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裴砚的脸,一会儿是他穿着白大褂、下达 “销毁” 指令的冷漠。

一会儿是他在地下室里、给她递饼干的温柔。

两种影像交织在一起,让我头痛欲裂。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夜灯暗了下去,基地陷入了更深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666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