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66964" ["articleid"]=> string(7) "589849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592) "每个字都像慢动作播放,砸在他的鼓膜上,却又沉重地烙进心里,“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是双侧神经性耳聋,而且……是进行性加重的类型。”

医生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像隔着一层厚厚的、不断加厚的玻璃。

“预后不良”、“听力可能会持续下降”、“尽早适应助听设备”、“交流障碍”……这些冰冷的词语碎片一样砸过来。

最后,一张打印着最终诊断的纸,被推到了他的面前。

油墨印着的字,清晰、残酷、不容置疑。

陈默伸出手,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接过了那张纸。

它那么轻,却一瞬间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和温度。

世界,在他拿到这张纸的瞬间,猛地、彻底地、静了下去。

只剩下耳内那永无止境的、尖锐的悲鸣。

章节二:以恨为名的深渊确诊书是张薄薄的纸,却重得我指骨发白,几乎捏不住它。

油墨印着的“双侧神经性耳聋,进行性加重,预后不良”一行字,模糊了又清晰,像钝刀子一下下割着眼球。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鼻,钻进嗓子眼,泛起一股铁锈似的涩。

我把它揉成一团,塞进裤兜,纸团硌着大腿皮肤,如同一块冰凉的石头。

回学校的路上下雪了,细碎的雪沫子,落在头发上,脸上,瞬间就化了,冰得人一哆嗦。

远远就看见温言等在我们常碰面的老地方,银杏树叶子掉光了,枯枝衬得她身影格外单薄。

她跺着脚,呵着白气,怀里紧紧捂着什么,不用猜,又是她起大早绕去北门买的豆浆和饭团,我贪嘴的那家。

她看见我,眼睛倏地亮了,小跑过来,鼻尖冻得通红:“陈默!

怎么不接电话呀?

快,趁热吃,今天让阿姨多给你加了肉松……”她的话音清脆,裹着显而易见的欢喜,像玻璃珠砸在玉盘里。

我以前最爱听她叽叽喳喳说话。

可现在,那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正在不断加厚的毛玻璃传过来,有点闷,有点远。

医生的话在耳边嗡嗡响:“听力会持续下降,可能很快……交流将会非常困难……”我看着她递过来的、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塑料袋上凝结着小水珠。

她的手指纤细,冻得有点发红。

胃里猛地一阵翻搅。

没有预兆地,我抬手,狠狠打掉她手里的东西"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665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