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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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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6) "发抖。
外卖小哥明显愣住了，头盔下的眼睛里满是错愕。
他大概以为我是碰瓷的。
我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这是我工作几年攒下的所有积蓄。
“这里面有一百万，密码六个八。
跟我结婚，它就是你的。”
与其把钱给那些奇葩当彩礼，不如给自己买个清净！
小哥沉默了。
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清隽帅气的脸。
他的帅不是那种小白脸的精致，而是带着一种风吹日晒后的硬朗，眼神很深，像藏着星辰大海。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久到我以为他要把我当神经病扭送派出所。
然后，他薄唇轻启，说了两个字。
“不够。”
我心里一凉，果然，是我疯了。
一百万买一个户口本上的名字，怎么可能？
就在我准备灰溜溜地收回卡时，他又补充了一句：“加个蛋。”
“……啊？”
我没反应过来。
他指了指我车里的方向盘：“我的意思是，这个买卖，我接了。
但一百万我不要，你晚上回家给我煮碗面，加个蛋就行。”
我彻底傻了。
半小时后，我拿着新鲜出炉的红本本，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旁边这个名叫“顾言”的男人，依然觉得像在做梦。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我们的眼神，就跟看俩行为艺术家似的。
一个穿着职业套裙，一个穿着外卖制服，照片拍出来，效果堪称魔幻现实主义。
“那个……顾言，”我清了清嗓子，“我们虽然是协议结婚，但有些事还是得说清楚。
婚后我们AA制，互不干涉私生活，一年后离婚。”
顾言开着他那辆二手大众，目不斜视：“嗯。”
“还有，你不能对外说我们是夫妻，尤其不能让我家人同事知道。”
“嗯。”
“钱……你真的不要？”
“面，加蛋。”
他言简意赅。
我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这人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图我点别的什么？
图我啥？
图我一身房贷？
车开到了我住的小区，一个还算高档的公寓楼。
他却熟门熟路地把车停在隔壁一个老旧的筒子楼下。
“你住这？”
我有点惊讶。
“嗯，租的。”
他下了车，“走吧，回家。”
家？
哪个家？
他带着我爬上吱吱呀呀的楼梯，打开了一扇掉漆的铁门。
屋子很小，一室一厅，但收拾得异常干净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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