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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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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2) "满足林薇薇的虚荣和周家的面子。
画到一半，胃里一阵熟悉的抽搐绞痛袭来。
低血糖。
每次大量献血后都会这样。
我停下笔，缓了几秒，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床头柜的抽屉。
那里面通常会有几块沈清歌让管家放进来的、最便宜的水果硬糖，用来确保我这具“活血库”不会在下次抽血前提前报废。
指尖触到的却不是塑料糖纸，而是一个冰凉坚硬的小角。
动作顿住。
我慢慢地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是一张边缘有些磨损的旧照片。
藏得很隐蔽，塞在抽屉木板缝隙的后面，似乎是不久前佣人彻底清扫时不小心从某个更隐蔽的角落挪动了家具，才让它意外露了出来。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穿着简单甚至称得上朴素的衣服，但笑容明亮温暖，眼睛里盛着光。
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刚满岁的小女孩，女孩挥舞着胖乎乎的手，去抓女人垂下来的发梢。
背景是一片模糊的田野，远处有低矮的房屋。
那小女孩的眉眼……我颤抖着手指拂过照片上那张模糊的小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窒息般的疼。
尽管婴儿肥未褪，但那轮廓，那笑起来眼睛弯起的弧度……我猛地将照片翻过来。
背面用已经有些淡去的蓝色墨水写着一行小字：[ 晚晚周岁，于清河村。
愿我宝贝一生平安喜乐。
]晚晚。
我的小名。
除了早已逝去的姥姥，没人会这么叫我。
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清河村……一个完全陌生的地名。
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彻骨的寒。
他们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酗酒赌博、欠下巨债后意外身亡的人渣，是林家发了善心，才将我这个无人要的孤儿从肮脏的贫民窟里捡回来，给了我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照片上的这两个人，他们的眼神那样干净，笑容那样温暖，身后的田野那样开阔……哪有一丝一毫堕落的痕迹？
死无对证。
书房外听到的那四个字，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所以，这就是真相被掩埋的一角？
这就是他们害怕被查到的“蛛丝马迹”？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了整整十年的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我死死攥着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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