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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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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4) "t”一行字格外清晰刺眼。
时间凝固了几秒。
然后，我清晰地看到沈清歌脸上那点残余的耐心瞬间蒸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极度荒谬的嘲讽。
她甚至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像冰锥，直直扎进我耳膜。
“艺术学院？
珠宝设计？”
她重复着这几个词，每个音节都浸满了鄙夷，“林晚，你又在做什么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妈…我考上了，是真的，是我自己……”我徒劳地辩解，声音干涩发颤。
“你自己？”
她打断我，眼神锐利得像刀，“林家给你吃给你穿，供你读书，是让你安安分分当个好妹妹，当好薇薇需要时的‘备份’，不是让你浪费资源去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薇薇身体不好，没办法长时间专注做设计，你倒好，偷偷摸摸学这些，是想干什么？
炫耀？
还是打我们林家的脸，告诉别人我们亏待了你，连薇薇喜欢的东西你都要抢？”
“我没有！
这只是我喜欢的……”“喜欢？”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下去，怕惊扰了隔壁她真正的宝贝女儿，“你的喜欢值几个钱？
林晚，我告诉你，你的存在只有一个意义，就是确保薇薇健康、快乐！
别的，你想都别想！”
话音未落，那双曾经温柔抚摸过林薇薇头发、此刻却冰冷如铁的手，攥紧了我的通知书。
刺啦——清脆的、绸缎被撕裂一样的声音。
那张纸在她手中变成了两半，四半，碎片越来越多。
她面无表情，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一种发泄式的快意，直到它变成一把再也拼凑不起来的碎雪。
她一扬手，白色的纸屑纷纷扬扬落下，撒了我满头满脸。
几片碎屑沾在我的睫毛上，模糊了视线。
“安分点，林晚。”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淡雍容，却比任何时刻都更残忍，“别总想着不属于你的东西。
收拾干净，明天薇薇未婚夫家过来商定最后的订婚宴流程，你好好表现，别给我出岔子。”
她转身离开，真丝睡袍带起一阵冰冷的风。
门轻轻合上，锁舌扣入锁扣的声音清晰得吓人。
我僵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
细碎的纸屑落在我的头发上，肩膀上，摊开的手心里。
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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