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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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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2) "中，都和这棺中之物一样，只是暂时还没到需要彻底清扫的时候的……尘埃。
他艰难地爬起来，整理好衣冠，走出祠堂，对闻讯赶来的、面带惊惶的长老们，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平静得可怕：“习惯了，就好。”
众人默然，寒意彻骨。
是啊，习惯了就好。
习惯这头顶悬着扫帚的日子。
习惯这山门永远扫不干净的……脏。
6 永恒清净“习惯了，就好。”
代理掌门的声音在死寂的祖师祠堂前荡开，像一块冰投入更深的寒潭。
没有温度，没有波澜，只有一种认命般的麻木。
众长老默立，寒意并非来自外界浓郁的灵雾，而是从骨髓最深处钻出，冻结了血液，僵化了神魂。
他们望着那口重新沉寂却布满蚀痕的九幽镇魔棺，又望向后方那片空无，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劫难，不是考验，这是一种……常态。
一种他们必须用尽余生去适应、去匍匐其下的、永恒的、被清扫的常态。
日子重新流淌，粘稠而沉重。
灵霄宫的弟子们学会了用眼神交流，学会了用传音入密都生怕惊动什么的谨慎。
修炼成了走钢丝，吸纳灵气时恨不得将每一缕都过滤提纯千百遍，生怕引入半分“杂音”。
后山成了绝对的禁忌，连目光都不敢轻易掠过那片空无，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沾染上不洁，引来那无声的注视。
代理掌门的大部分时间都枯坐在祖师祠堂，守着那口棺椁。
他不再试图加固封印，只是看着那些蚀痕缓慢地、不可逆转地蔓延，像看着一种注定的命运。
他的修为在停滞中隐隐倒退，白发日渐稀疏，背脊佝偻得厉害。
又是数年，风平浪静，静得令人窒息。
直到一个午后。
一名刚入门不久、尚且残留几分孩童跳脱心性的小道童，奉命给祠堂外的长明灯添油。
他手脚麻利，干得仔细，添完油，看着那跳跃的灯焰，一时出神。
山风拂过，灯焰摇曳，映在光洁的青石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小道童觉得有趣，下意识地伸出脚，轻轻去踩那晃动的光影。
一下，两下，玩得忘了形，嘴角甚至翘起一丝天真的笑意。
脚下发出极其轻微的“啪嗒”声。
就在他踩下第三下，脚底板刚刚接触地面的刹那——整个灵霄宫主峰，乃至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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