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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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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8) "首,所有还能动弹的长老、真传弟子,甚至一些闭关多年、被强行唤醒的老祖,全都换上了最庄重、却破损未愈的礼服,汇聚在主殿废墟前临时清理出的空地上。
人人面色如丧考妣,如同奔赴刑场。
玄明真人被两名长老搀扶着,他形容枯槁,仿佛三天老了三千岁,修为境界都隐隐有不稳的迹象。
他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覆盖着明黄的锦缎,锦缎之下,是他这三日耗尽心神、甚至不惜燃烧本命精元,勉强从虚空和自身道基中剥离、汇聚起来的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灵性尘埃。
那或许连灵根残烬都算不上了,只是他绝望的象征。
队伍沉默地、沉重地,一步一叩首,朝着后山杂役谷的方向挪动。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山上,每一次叩首都沉重得如同撞击丧钟。
没有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呜咽。
他们穿过依旧弥漫着淡淡血腥味的广场,走过焦黑的土地,踏上那条布满青苔的石阶。
石阶的尽头,那间茅屋的门,依旧关着。
秃了头的扫帚,依旧靠在门边。
仿佛万年不曾动过。
队伍在石阶下停住,黑压压跪倒一片,额头抵着冰冷的石面。
玄明真人双手高举托盘,声音破碎,带着血丝:“不肖……不肖徒孙玄明,率灵霄宫……阖……阖宫上下,恭迎老祖法驾……恳请……恳请老祖……降罪……”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微弱得很快被风吹散。
茅屋里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一只灰雀扑棱着翅膀,落在茅屋顶上,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下方这群跪伏的人类。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息都漫长如一个纪元。
跪着的人群中,有人开始支撑不住,身体微微摇晃。
就在绝望如同冰水般将要彻底淹没所有人时。
“吱呀——”那扇破旧的木门,被从里面轻轻推开了。
所有人心头猛地一紧,连呼吸都彻底停止。
灵虚子走了出来。
他依旧是那身灰布袍子,洗得发白,甚至比三日前更显陈旧。
脸上依旧是万古不变的漠然。
他看也没看跪了满地的门人弟子,目光越过他们,落在远处广场上那些新铺的、尚且显得突兀的白玉地砖上,又扫过那些被法术催生、匆忙补种的灵木幼苗。
然后,他走到了靠在墙边的扫帚旁。
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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