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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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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向身后那些同样瘫软在地的长老和核心弟子，眼睛血红，声音嘶哑扭曲，“快！
清净！
打扫！
把所有……所有污秽都清理掉！
快啊！！”
他几乎是咆哮出来，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破了音。
没有人嘲笑他。
幸存的高层们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行动起来，前所未有的高效和……卑微。
“所有弟子听令！
清扫广场！
修复殿宇！”
“丹堂！
救治伤员！
快！”
“阵殿长老！
检查地脉，稳固山基！”
一道道命令下发，声音都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长老、真传们，此刻亲自下场，挽起袖子，搬运碎石，擦拭血迹，甚至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抠掉砖缝里凝固的暗红。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惶恐，每一次抬头瞥见天上那片沉默的钢铁洪流，都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这不是打扫，这是一场在刀尖上的赎罪舞蹈。
没有人敢靠近后山杂役谷那条石阶百丈之内，那里是绝对的禁区。
玄明真人依旧跪在那里，像一尊腐朽的石雕，不敢起身，不敢移动。
送饭的小童哆哆嗦嗦地来了，比平日更显畏缩。
他手里提着的食盒换成了灵玉打造，里面盛放的不再是冷硬馒头，而是氤氲着浓郁灵气、宗门最高规格的灵食珍馐。
他远远看到跪着的掌门和那片死寂的茅屋，腿一软，几乎瘫倒，最后还是两个同样面无人色的执事架着他，勉强将食盒放在石阶边缘，然后像是被鬼追一样逃开。
食盒放在那里，直到冰冷，也无人敢去触碰，更无人敢提醒屋里的人用膳。
日落月升。
灵霄宫在一种极致的压抑和恐惧中，勉强修复着表面的疮痍。
破碎的砖石被清理，倒塌的梁柱被移走，血迹被反复冲刷，甚至用法术净化了空气。
但那股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的绝望和战栗，却无论如何也洗刷不掉。
天上的天兵，依旧在。
他们像亘古存在的星辰，沉默地注视着下方蝼蚁的忙碌。
第三日清晨。
“铛——”“铛——”“铛——”灵霄钟忽然被敲响，钟声不再是往日的清越悠扬，而是沉闷、滞涩，充满了惶恐不安，一声接一声，传遍群山。
这是最高规格的迎驾钟，通常只在祭祀祖师或迎接上界仙使时才会响起。
但今日，无人迎接，只有请罪。
以玄明真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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