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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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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4) "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留下死寂的广场，崩溃的掌门，和一群道心彻底破碎、世界观重塑的修士。
以及高天之上，那十万悄然无声、如同雕塑般肃立的天兵。
阳光刺眼，风卷过血腥味和废墟的尘土。
山门，确实脏了。
杂役谷重归死寂，只有风穿过破旧屋檐的细微呜咽，和远处广场上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噎与呕吐声，隐隐约约传来，更反衬出此地的空无。
4 山门脏了灵虚子将扫帚靠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桌旁。
桌上，一盏油灯积着厚厚的尘，灯油早已干涸。
他走到屋角，那里有一个粗陶水缸，缸壁布满裂纹，水只剩缸底浑浊的一洼。
他拿起飘在水面的半个葫芦瓢，舀起一点水，凑到嘴边，慢慢饮下。
动作自然得仿佛方才挥手间抹去百万魔军的不是他，而真的只是个扫了一天地、口干舌燥的老杂役。
屋外。
时间像是凝固的琥珀。
十万天兵无声肃立，鎏金甲胄流淌着天光，森严的阵列填满裂开的天穹，投下的阴影覆盖了整个支离破碎的灵霄宫主峰。
他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没有消失，只是存在着。
那无声的威压比先前魔军的咆哮更令人胆寒，每一缕逸散的气息都仿佛能压塌山岳，冻结神魂。
跪伏在地的人们，连颤抖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丝多余的动静会引来那毁灭的注视。
许多低阶弟子早已心神崩溃，昏死过去。
修为高深的长老们则面色惨白如纸，汗出如浆，死死咬着牙关，抵御着那几乎要将他们元神碾碎的无形重压。
玄明真人还跪在石阶前。
那试图拼凑灵根残烬的双手僵在半空，指甲因用力而翻起，血肉模糊。
灵虚子消失在那扇门后，甚至没再看他一眼，这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他恐惧。
那淡漠的四个字——“山门脏了”——在他脑子里反复回荡，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魂最深处。
不是斥责，不是问罪。
是陈述。
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因为他，因为整个灵霄宫有眼无珠、骄狂愚昧而造成的事实。
脏了。
怎么脏的？
被谁弄脏的？
答案像毒虫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清……清净……”他猛地一个激灵，像是濒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猛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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