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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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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的背影,依旧佝偻着,握着那柄秃扫帚,慢吞吞地,扫着院中方才被冲击波吹乱的落叶。
仿佛刚才抹去魔尊与百万魔军,真的就只是随手扫走了一堆碍眼的垃圾。
“噗通!”
“噗通通!!”
不知是谁先带的头,高台上、广场中,幸存的长老、弟子、宾客,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成片成片地瘫软在地,更多的是直接五体投地,将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面或废墟,连大气都不敢喘。
极致的恐惧攫住了每一个人。
玄明真人还在爬。
他像个蠕虫,在破碎的白玉砖石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剧痛,所有的感知都被神魂深处那灭顶的恐惧淹没。
他终于爬到了通往后山杂役谷的那条石阶前,用尽最后力气抬起头。
他看到那个背影,还在慢悠悠地扫地。
“老…老祖……饶…饶命……”他喉咙里嗬嗬作响,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拼命将手中那团虚无——那根本拼凑不起来的灵根残烬——举过头顶,如同举着世界上最珍贵的贡品,尽管那只是一捧空气,混杂着他自己的血和泪。
“弟子…狗眼…瞎了…不知…不知是您…驾临…”灵虚子仿佛没有听见。
扫帚划过地面,沙沙作响。
他扫净了最后一片落叶,将它们归拢到树根下。
然后,他慢慢地直起腰,转过身。
依旧是那副苍老枯槁的容颜,皱纹深刻得能夹死苍蝇。
但此刻,再无人敢觉得可笑。
那双平静得近乎空洞的眼睛,第一次,真正地落在了跪伏于地、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的玄明真人身上。
没有愤怒,没有威严,没有杀意。
什么都没有。
就像在看一块石头,看一粒尘埃。
玄明真人却如同被无形的巨山压顶,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整个人几乎要彻底瘫碎在地上。
灵虚子的目光,缓缓移开,掠过下方广场上黑压压跪倒一片的人群,掠过那些崩塌的殿宇,最终,投向极远处,灵霄宫祖师祠堂的方向。
他终于开口了。
声音依旧嘶哑、低沉,却带着一种仿佛来自万古之前、穿透岁月尘埃的淡漠。
“山门脏了。”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
然后,不再看任何人,提着那柄秃扫帚,转身,一步踏出,身影便没入了杂役谷那间歪斜的茅屋之中,门扉轻轻合拢。
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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