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62794" ["articleid"]=> string(7) "589742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4章" ["content"]=> string(1893) "只有陆泽,和他脖子上那道不断渗出鲜血的伤口。

我跪倒在地,将还在挣扎的温煦彻底制服。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看着陆泽,他正用手按着自己的伤口,脸色因失血而有些苍白。

我的职业本能在一瞬间接管了身体,右手下意识地伸向他,手指抽动着,仿佛在评估伤口深度和走向。

但我的手像触电一样僵在了半空。

这不是证物。

这不是尸体。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因我而生的伤口。

我被困在了法医的冰冷本能与伙伴的滚烫愧疚之间,动弹不得。

陆泽看到了我僵在半空的手,看懂了我所有的挣扎。

他先是用另一只手,指尖因肾上腺素还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但动作依旧精准,以一种我无比熟悉的专业姿态,轻轻分开伤口边缘,快速确认了深度。

这个动作无声地告诉我:物理风险已得到控制。

然后,他才将全部的注意力,转向我们之间那道更深、更致命的创伤。

他先一步握住了我那只停在半空中的、颤抖的手。

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没有一丝责备,只有不容置喙的坚定。

他没有让我去触摸那道象征着愧疚的伤口,而是将我的手紧紧包裹,仿佛在说:过去了。

他深深地看着我,所有的误解、痛苦和隔阂,都在这一眼中冰消雪融。

他低声开口,声音因刚才的搏斗而有些沙哑,但每个字都无比清晰,像一枚烙印,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

“走,搭档。”

那两个字,是最终的尸检报告,宣告了旧我的死亡;也是第一份病理报告,确认了我们的重生。

我没有抽回手,任由他将我从废墟中,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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