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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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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0) "份被我用怨恨践踏了无数遍,却从未改变过的,绝对的信任。
那不是对一个情感崩溃的女人的安抚,而是对苏琳法医专业能力的、不容置疑的信赖。
那份信任像一根滚烫的定海神针,瞬间刺穿了淹没我的冰冷悔恨,将我即将溺毙的灵魂,牢牢地钉回了现实。
他不是在问我“还好吗?”
他是在问他的搭档:“准备好了吗?”
那一刻,所有的骄傲、怨恨、羞耻,都蒸发了。
我放弃了思考,放弃了分析,只剩下一种最原始的、属于搭档的本能。
我的内心,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给出了那个唯一的、确定的回答。
准备好了。
8准备好了。
我的身体先于我的意识行动了。
我没有尖叫,没有求饶,而是猛地将手中那块几乎被遗忘的、盛着提拉米苏的白瓷盘,用尽全身的力量,以一种投掷解剖刀的精准,狠狠地向温煦的脸掷去。
可可粉和奶油在他眼前炸开,完美地糊住了他的眼睛和口鼻。
我听到他因惊愕和窒息而发出的一声闷哼。
这,就是信号。
就在他本能眨眼的那一刻,陆泽动了。
他猛地向后沉肘,用全身的重量狠狠撞向温煦的腹部。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像铁钳一样死死锁住了温煦持刀的手腕。
但温煦在剧痛中爆发出困兽般的疯狂,他没有松开刀,反而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刀锋在陆泽的脖子上狠狠一划!
鲜血涌出的瞬间,他那张被奶油和可可粉弄得一塌糊涂的脸转向我的方向,用一种淬满了最终恶意的声音嘶吼道:“看!
你又让他受伤了!
你的每一次‘醒悟’,代价都是他的血!”
那抹红色像一根烧红的铁针,狠狠刺入了我的视网膜,并与温煦那句恶毒的诅咒焊死在一起。
一股混杂着后怕、狂怒与无边悔恨的肾上腺素洪流彻底冲垮了我。
我扑上前,没有丝毫犹豫,抓起餐车上那座沉重的黄铜烛台,用一种解剖时劈开胸骨的、绝对精准的力道,狠狠砸向温煦紧握着刀的手背。
我听到了那声我无比熟悉的、清脆的骨裂声。
伴随着温煦一声压抑的痛嚎,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威胁解除。
周围的混乱声浪——宾客的尖叫、四散奔逃的脚步声——终于涌入了我的耳朵。
但我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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