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62790" ["articleid"]=> string(7) "589742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616) "迷宫。

就在这片刻的、我自以为安全的真空中,一阵轻微的、车轮滚动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没有回头,以为是侍者。

但那声音停在了离我极近的地方,随之而来的,是温煦那温润依旧,却又带着一丝终场前兴奋的声音:“苏琳法医,甜点时间到了。”

我心乱如麻,完全没有听到紧随我而来的第二串脚步声。

那是陆泽的脚步。

他是在我转身的瞬间,基于侧写师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察觉到温煦锁定猎物后那病态的兴奋——而毫不犹豫地跟出来保护我。

温煦的动作快如闪电,他不是冲向我,而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擒住了刚刚踏上阳台的陆泽!

冰冷的刀锋瞬间抵上了陆泽的喉咙,刀尖精准地压在他颈总动脉搏动的位置。

之前所有的言语交锋,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冰冷的刀锋。

宾客们的尖叫声被隔绝在玻璃门后,像一场无声的恐怖电影。

我与温煦之间,隔着一个因保护我而被劫持的人质,形成了一个致命的三角对峙。

我的大脑,在一个绝望的、自我保护的瞬间,退回了它唯一熟悉的语言:法医学。

我看到了一场未来的尸检。

我能在一秒内判断出那把水果刀的长度、材质,能计算出它切开颈动脉需要多大的压强,甚至能预见到血液喷溅的轨迹……这是一场在活人身上进行的、完美的、冰冷的“尸检预演”。

但这对于拯救生命毫无用处。

这层专业的、非人的外壳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彻底击碎了。

陆泽脖颈上那因搏动而微微颤动的皮肤——那个鲜活的、生命力的象征——彻底击碎了我的理性屏障。

冰冷的分析蒸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嗡鸣。

我的大脑没有变空白,它是被彻底淹没了,被一个来自基因深处、最原始的信号所劫持:猎物。

我的四肢瞬间僵硬,呼吸被扼住,一股冰冷的、生理性的恐惧从我的脊椎窜上大脑。

这就是濒死感。

我被钉在原地,陷入了绝对的、无法破解的困境。

冲上去,陆泽会死。

转身逃跑或呼救,陆泽会死。

站着不动,陆泽的命就攥在一个疯子手里。

我被困在了这个由温煦精心设计的、用陆泽的生命做成的活体陷阱里,动弹不得。

我不再是法医,也不是"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558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