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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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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6) "根烧红的铁钎,瞬间烙穿了我所有的心理防线。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张律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张虚伪的脸……我记得他。
陆泽的眼神!
那不是警告!
那是……那是慌乱!
他怕我说出什么?
然后,温煦的声音像最终的判决,轻柔地、残忍地落了下来。
他看着我破碎的表情,带着一丝悲悯的、神一样的微笑,轻声说:“我能理解这种复杂的情感。
毕竟,你们俩争论不休的那份报告……是关于我哥哥的。”
轰——我的世界炸开了。
不是分析,不是推断,是纯粹的、生理性的崩塌。
我哥哥的……他哥哥的……陆泽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知道凶手是谁!
他知道温煦的动机!
他知道一切!
那场争吵……那句“牺牲”……他不是在辩解,他是在演戏!
他演给我看,也演给温煦看!
这场家宴,这个任务,从头到尾就是一场为我设计的骗局!
我算什么?
一个诱饵?
一个需要被蒙在鼓里的、愚蠢的道具?
他看着我恨他,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跟他争吵,心里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嘲笑我?
饲养……温煦说得对。
他不是在保护我,他是在饲养我。
用一点点真相的残渣,饲养我的信任,饲养我的依赖,最终把我推到凶手面前,完成他的计划。
够了。
我受够了被你们这些玩弄人心的人摆布。
我端起酒杯,对温煦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带着一丝自嘲的微笑,轻声说:“您说得对,也许我该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随即,我转身,没有走向陆泽,而是走向了阳台。
远离他,远离这一切。
我需要空气,需要冷静,需要一个没有谎言和操控的空间来重新拼凑我的世界。
哪怕那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6我走向阳台。
这不是一次情感上的逃避,这是一次冷静的、带有自毁倾向的战术撤退。
宴会厅里,威胁是心理层面的,是无法量化、无法解剖的情感泥沼——温煦的暗示,陆泽的背叛,我自己的认知风暴,这些是我的解剖刀无法触及的癌变组织。
而这里,阳台上,危险是物理的,是可预测的。
风速、高度、栏杆的承重极限……这些是我可以计算的变量。
我宁愿用一种我能理解的、可控的危险,来逃避那个让我窒息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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