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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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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6) "身冰凉。
我们的伪装被击穿了。
不,比那更糟。
我们被‘确诊’了。
我们最致命的病灶——我们并非同盟,而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已经被那个手持手术刀的猎手,看得一清二楚。
4恐惧瞬间压倒了愤怒。
在我失控地将所有怨恨倾泻向陆泽之后,温煦那束越过刀锋的、冰冷的目光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到脚浇得透心凉。
周围的喧嚣仿佛被抽离,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慢动作。
我看到温煦将那把切过牛排的银质长柄刀,用餐巾极其缓慢、极其优雅地擦拭干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仪式感,仿佛在擦拭一件刚刚使用过的行刑工具。
然后,他端着两杯气泡升腾的香槟,微笑着向我们走来。
他的步伐从容不迫,像一位即将谢幕的舞台剧演员,每一步都踏在我们刚刚撕开的、血淋淋的裂痕上。
我抓住陆泽手臂的力道,从攻击性的捏紧,变成了求生般的抓握。
我的内心在疯狂呐喊:闭嘴。
我们都必须闭嘴。
他过来了。
他像一位处理家庭纠纷的优雅长辈,微笑着将香槟递给我们,声音温润得听不出一丝恶意:“陆先生,陆太太,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只是看你们似乎有些严肃,请不要因为工作上的分歧,影响了今晚的好心情。”
他轻描淡写地将我们之间那场撕心裂肺的控诉定义为“工作分歧”。
这句话像一把社交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们的伪装,却又用一层礼貌的纱布将其轻轻覆盖,让我们无法反驳,也无处可逃。
我被迫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钉在解剖台上的标本,而温煦,就是那个戴着白手套,准备开始解剖我的主刀医生。
我的所有防御都在他接下来的话语中彻底崩塌。
他话锋一转,目光越过陆泽,像一枚冰冷的探针,精准地刺入我的灵魂深处。
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同情”:“我一直很关注你们二位的事业……尤其是自从那件不幸的‘报告事件’之后。”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
我抓着他手臂的五指,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小臂上那条平时放松的肱桡肌,瞬间绷紧成了一块冰冷的石头。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
这已经不是猜测,不是试探,这是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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