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62753" ["articleid"]=> string(7) "589742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606) "身冰凉。

我们的伪装被击穿了。

不,比那更糟。

我们被‘确诊’了。

我们最致命的病灶——我们并非同盟,而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已经被那个手持手术刀的猎手,看得一清二楚。

4恐惧瞬间压倒了愤怒。

在我失控地将所有怨恨倾泻向陆泽之后,温煦那束越过刀锋的、冰冷的目光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到脚浇得透心凉。

周围的喧嚣仿佛被抽离,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慢动作。

我看到温煦将那把切过牛排的银质长柄刀,用餐巾极其缓慢、极其优雅地擦拭干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仪式感,仿佛在擦拭一件刚刚使用过的行刑工具。

然后,他端着两杯气泡升腾的香槟,微笑着向我们走来。

他的步伐从容不迫,像一位即将谢幕的舞台剧演员,每一步都踏在我们刚刚撕开的、血淋淋的裂痕上。

我抓住陆泽手臂的力道,从攻击性的捏紧,变成了求生般的抓握。

我的内心在疯狂呐喊:闭嘴。

我们都必须闭嘴。

他过来了。

他像一位处理家庭纠纷的优雅长辈,微笑着将香槟递给我们,声音温润得听不出一丝恶意:“陆先生,陆太太,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只是看你们似乎有些严肃,请不要因为工作上的分歧,影响了今晚的好心情。”

他轻描淡写地将我们之间那场撕心裂肺的控诉定义为“工作分歧”。

这句话像一把社交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们的伪装,却又用一层礼貌的纱布将其轻轻覆盖,让我们无法反驳,也无处可逃。

我被迫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钉在解剖台上的标本,而温煦,就是那个戴着白手套,准备开始解剖我的主刀医生。

我的所有防御都在他接下来的话语中彻底崩塌。

他话锋一转,目光越过陆泽,像一枚冰冷的探针,精准地刺入我的灵魂深处。

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同情”:“我一直很关注你们二位的事业……尤其是自从那件不幸的‘报告事件’之后。”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

我抓着他手臂的五指,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小臂上那条平时放松的肱桡肌,瞬间绷紧成了一块冰冷的石头。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

这已经不是猜测,不是试探,这是宣判"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557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