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62305" ["articleid"]=> string(7) "589741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4章" ["content"]=> string(2702) "一个不大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密封的铁盒。

我颤抖着手,接过那个铁盒。

它很轻,却又重得我几乎拿不稳。

“他的身份已经解密,组织上会为他追授一等功。

他的骨灰,我们会按照烈士规格,安葬在烈士陵园。”

李队长说,“追悼会,希望你能来参加。”

我点了点头。

李队长和刘教授离开了病房,李雯安静地陪在我身边,没有说话。

我看着手里的铁盒,看了很久很久,却迟迟没有勇气打开。

我害怕,害怕里面是他留给我的诀别信,害怕那些文字会成为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十章 活着我在医院躺了三天。

三天里,我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靠着输液维持。

李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她什么都不问,只是在我哭的时候,默默地递上纸巾,在我发呆的时候,轻轻地给我盖好被子。

出院那天,我终于打开了那个铁盒。

里面没有信。

没有我想象中那些诀别的话语,也没有任何关于他这些年经历的描述。

盒子里,只有两样东西。

一张是我高中时的学生证。

照片上的我,扎着马尾,一脸的青涩和倔强。

证件的边角已经被摩挲得起了毛边,塑料的保护膜上,甚至能看到清晰的指纹印记。

原来,他一直把我带在身边。

在我不知道的无数个日夜里,他就是看着这张照片,熬过那些最艰难的时光。

另一件东西,是一朵被压得扁平的干花。

我认得它。

那是我们村子后面的山坡上,最常见的一种野花。

我们叫它“向阳花”,因为它总是朝着太阳的方向盛开。

我离开村子的前一天,曾经摘了一朵,夹在了他看的那本高中物理书里。

我以为他早就忘了。

可他没有。

他一直留着,留了这么多年。

我将那朵早已失去颜色的干花放在手心,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

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花瓣上。

我终于明白,他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

他用一张学生证告诉我,他从未忘记过那个叫陈安然的女孩。

他用一朵干花告诉我,他一直记得我们开始的地方。

他不需要用言语来描述他的爱,因为他的整个生命,都在践行着这份深沉的爱。

陈默的追悼会,在一个阴雨天举行。

我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他的遗像前。

照片"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551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