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62301" ["articleid"]=> string(7) "589741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648) "一种本能。

我不再刻意去期盼,也不再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那份思念沉淀在心底,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偶尔会在午夜梦回时,硌得我生疼。

研一的课程里,有一门至关重要的学科——系统解剖学。

授课的教授姓刘,是个五十多岁,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的老教授。

开课第一天,他就给我们立下了规矩。

“从今天起,你们要面对的,不再是冰冷的模型和图谱,而是一位位‘大体老师’。”

刘教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们自愿捐献遗体,为医学事业做出最后的贡献。

他们是我们无言的老师,是我们最应该尊敬的人。

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在拿起解剖刀之前,都要心怀敬畏和感恩。”

解剖室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福尔马林气味,冰冷,刺鼻。

我们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四人一组,站在一个不锈钢解剖台前。

台上,静静地躺着一位“老师”,身上盖着白布。

每一次操作前,我们都会对着“老师”深深鞠躬。

李雯也保研了,和我分在了一个小组。

她的手总是抖得厉害,脸色也苍白。

我相对镇定一些,操作也更稳。

我知道,这是一个医学生必须跨过的坎。

只有了解人体的每一寸构造,才能在未来更好地救死扶伤。

这天下午,又是一节解剖课。

刘教授告诉我们,来了一批新的“老师”。

“这一批有几位比较特殊,是因公牺牲的警务人员。”

刘教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沉重的敬意,“他们的家属签署了捐献协议,希望他们能以另一种方式,继续为社会做贡献。”

我的心,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一种莫名的恐慌攫住了我。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第三组,”刘教授的声音在安静的解剖室里响起,“你们负责三号台的老师。”

我和李雯,就在第三组。

我们走到三号台前,站定,鞠躬。

“这位老师,男性,年龄三十岁左右。”

刘教授开始介绍基本情况,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不真切,“因公牺牲的缉毒警察,牺牲时身中数枪,主要脏器受损严重……”缉毒警察……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我"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550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