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62270" ["articleid"]=> string(7) "589741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24) "一个冷静的生物学家,将他视作培养皿里的样本,等待他暴露出一丝一毫的菌丝。

但他没有。

他依旧沉默,只是这份沉默换了场景。

他会像没看见我那些刻意摆在客厅的、摊开的案卷一样,准时烘焙他的甜点。

黄油和面粉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公寓里那股甜香比在审讯室里浓郁百倍,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包裹。

攻守的易位感,是从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开始的。

我熬夜分析案情,他会在我睡着的沙发旁放一条毯子。

我因为毫无进展而忘了吃饭,他会默默把一份温热的餐点放在我手边。

我深夜回家,总会看到玄关处为我留着一盏昏黄的灯,旁边还有一杯温度刚好的热牛奶。

这些无声的温柔像水滴,持续不断地砸在我用程序和规则筑起的高墙上。

我告诉自己,这是心理战,是比沉默更高明的攻心手段,企图用温情麻痹我的警惕。

但我的身体却诚实地接受了那条毯子,喝掉了那杯牛奶。

我开始感到一种分裂,作为警察的“我”在高度戒备,而作为江晚的“我”,防线正在被一点点瓦解。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狩猎,而是在被驯养。

转折发生在我搬进来后的第七天。

案件毫无进展,我焦躁得像困在笼子里的狼。

沉默看出了我的烦躁,他从厨房里端出一小块精致的黑巧克力慕斯,递给我。

那慕斯黑得像墨,表面光滑如镜。

“尝尝。”

他说了这两个字,声音很低。

我盯着那块慕斯,第一反应是里面有毒。

但随即又推翻了这个可笑的想法,杀一个警察?

他没那么蠢。

我挖了一勺放进嘴里,浓郁的可可香气瞬间炸开,带着极致的丝滑和甜美。

但就在那甜味到达顶峰的瞬间,一股强横霸道、带着植物根茎气息的苦涩味,如同一根钢针,猛地刺穿了那层甜蜜的伪装,直击我的味蕾和神经。

那不是咖啡的苦,也不是可可的苦,而是一种带着侵略性的、近乎药味的苦。

我的大脑像被电击了。

三年前,城中富商周正德在家中毒身亡,那是我刚调入重案组接手的第一个悬案。

现场找不到任何毒物痕迹,唯一的线索,是法医在死者胃容物里检测到的一种未知生物碱,尸检报告的附录里有一句不起眼的描述:“该生物碱残"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7549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