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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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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8) "静地看着她。
我想看看，她今天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终于，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变故，让我有些意外。
我皱了皱眉：“顾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沈总，我求求您！”
她抬起头，脸上已经老泪纵横。
“我求求您，放过阿言吧！”
“放过他？”
我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他吗？”
“神龙地产给他的薪水，职位，不比他在外面找工作强得多？”
“不……不是的！”
林雪梅哭着摇头。
“阿言他……他变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那么阳光，那么骄傲！”
“可是现在，他每天都像行尸走肉一样，回家就喝酒，不和任何人说话！”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拆散了你们！”
“我该死！
我给你磕头！
我给你赔罪！”
说着，她竟然真的开始，一下一下地，对着我磕头。
地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我看着她，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今天来，不求您能原谅我，更不求您能和阿言重归于好。”
“我只求您，把他开除了吧！”
“让他离开神龙，离开您的视线！”
“再这样下去，他会毁了的！”
她哭得声嘶力竭，像一个真正为儿子担忧的，绝望的母亲。
我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
“你起来吧。”
“想让他走，可以。”
“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说完，我按下了内线电话。
“送客。”
12 最后的了断林雪梅离开后，我的心情，莫名地有些烦躁。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顾言的样子。
那个曾经阳光开朗，会弹着吉他，为我唱情歌的少年。
真的变成了他母亲口中，那个行尸走肉般的酒鬼了吗？
我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无聊的想法，赶出脑海。
他变成什么样，与我何干？
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然而，第二天，我还是在神龙地产的楼下，见到了他。
他靠在一辆普通的代步车旁，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
他穿着一身廉价的西装，领带歪歪扭扭，头发也有些凌乱。
眼下的乌青，和满脸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沧桑又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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