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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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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232) "大概是觉得扫兴,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放下滚吧!”
我猛地站直了身体!
脖子上的疤痕在这一刻灼热发烫!
我双手握住伞柄,内力——这三个月经由阿宁那些苦药和偶尔“试伞”时震动手臂传来的诡异热流催生出的微弱内力——猛地灌注进去!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的机括轻响!
刘阎王脸上的肥肉一颤,醉意瞬间醒了大半,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眼睛猛地瞪向我:“你……”晚了!
我手腕猛地一拧!
“咻咻咻咻——!”
伞骨骤转!
伞面陡张!
三十六根乌黑泛着蓝光的毒针,如同被激怒的毒蜂,以一种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从那紫檀木伞骨顶端暴射而出!
精准地笼罩向刘阎王的胸口面门!
距离太近了!
速度太快了!
他甚至连惊叫都只来得及发出一半!
噗噗噗噗!
一阵密集的、令人牙酸的入肉闷响!
刘阎王肥胖的身躯剧烈地一抖,眼睛惊恐地瞪到了极致,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死死地盯着我手里那张开的、索命的伞!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风声,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那片瞬间变得乌黑的针孔。
血还没流出,毒已瞬间攻心!
他抬起颤抖的手指,指着我,嘴唇哆嗦着,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挤出破碎的疑问:“这……这伞……从…从何而…来……”整个花厅死一般寂静!
所有宾客都吓傻了,呆若木鸡!
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弥漫开来。
我撑着伞,站在他逐渐僵硬的尸体前,伞面投下的阴影遮住我半张脸。
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惊恐表情,这三个月的黑暗、痛苦、仇恨,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扯动嘴角,脖子上疤痕扭曲,露出一个冰冷而狰狞的笑,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响彻死寂的花厅:“我娘子说……”“雨天路滑,特送君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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